他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王婶家的方向,嘴里嘟囔着:“要是那婆娘敢闹腾。。。”
此时王婶家院里,几个邻居妇人正围着她劝慰。李婶端来一碗热茶:“王嫂子别急,里正已经带人去找了。。。”
“我的狗蛋啊!”王婶瘫坐在门槛上,哭得肝肠寸断,“要是让老娘知道是谁。。。”
刀疤男在树后听得真切,眼中凶光一闪。他摸了摸腰间的短刀,狞笑着转身离去:“还真是不安分啊。”
福气满楼客栈二楼。
池黎和江云寒几人吃完早饭后,就回到房间。江云寒正走到窗边坐下,白绸覆眼,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清瘦。
小陌寒立刻东翻翻西找找,手里捧着干净的布条:“池大哥!药我都准备好啦!”
江云寒无奈地摇头:“小陌寒,你先出去。”
“我不!我要看着哥哥换药!”小陌寒撅着嘴,大眼睛里满是倔强。
池黎揉了揉他的顶:“听话,去隔壁找季青玩。”
待小陌寒不情不愿地离开,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江云寒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搭在衣带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池黎看在眼里,故意将药瓶碰得叮当作响:“怎么,江公子害羞?”
“……没有。”江云寒出声反驳,利落地解开衣带。白衣滑落,露出缠满绷带的上身。绷带早已被血浸透,结了一层暗红的痂。
池黎眼神一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绷带:“伤的这么重?”
“小伤,死不了。”江云寒语气平淡,却在池黎触碰的瞬间绷紧了肌肉。
池黎的目光落在江云寒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上,指尖微微一顿。
那些疤痕新旧交错,有些已经泛白,有些还带着狰狞的粉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池黎看着,没有立刻动手,这些伤在江云寒身上看上去特别恐怖,有种极大的反差。
江云寒似有所感,微微侧,白绸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行走江湖,难免的。”
池黎不再多言,取过药碗,将调好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他的动作极轻,仿佛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药膏清凉,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江云寒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药匙碰触碗壁的轻响。
阳光透过窗纱,在江云寒裸露的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伤疤在光线下显得愈狰狞。
池黎的手指不经意间抚过一道从肩胛骨贯穿至腰际的旧伤,江云寒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
“疼?”池黎立即收回手。
江云寒顿了顿,摇头:“旧伤了。”
这么敏感吗?池黎眸色深沉,继续上药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