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熟练地——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从旁边柜子的暗格里找出莫拉卡尔常备的伤药和干净的软布,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上药、包扎。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指尖偶尔划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弱的战栗。
整个过程,辛西娅都有些怔忡。
她看着眼前这个红的青年,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困惑,却又莫名地有些感动。
托拉姆或许真的终于放下了心结,将她视为家人了。
这是她期盼已久的和睦。
除了艾温与莫拉卡尔,她几乎已经不记得真正的家人该是什么样的了。
可艾温太冷,太刚直,而莫拉卡尔与她之间,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模糊了情感的界限,以至于她真的无从知晓其中这样的亲密之中是否有着那么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托拉姆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他在做什么?
他刚才那副姿态,那样的情绪,俨然以她的保护者自居?
他脸色白,几乎是仓皇地逃离了现场。
辛西娅看着他逃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只当是年轻人脸皮薄,不习惯这样直白的亲近和比较。
梦境越的迷乱。
尤其是在得知了莫拉卡尔短期内绝无可能归来之后。
那条本就岌岌可危的界限,终将难以维系。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不是在书房,也不是在庭院,而是在……他和辛西娅的卧室。
对,在他们的卧室里。
陈设与他现实的房间一样,却又有些不同,更加温馨,带着更多辛西娅的痕迹——插着新鲜鸢尾花的水晶瓶,随意放在椅背上的她的披肩。
辛西娅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丝质睡裙,坐在床沿,正在梳理她的长。
窗外电闪雷鸣,每一次闪电划过,都照亮她窈窕的侧影和睡裙下若隐若现的曲线。
她似乎有些害怕雷声,每次雷鸣响起,她的肩膀都会轻轻一颤。
“别怕。”梦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低沉、温柔,充满了安抚的力量。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跪坐在她身后,开始为她梳理长。
他的动作极其耐心,梳齿轻柔地划过丝,出细微的沙沙声。
手指偶尔会碰到她敏感的耳廓和后颈,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让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灼热。
透过薄薄的睡裙,他能感受到她背部肌肤传来的温热。
她的身体微微向后靠,信赖地倚在他身上。
鸢尾花的香气混合着她沐浴后肌肤本身的味道,一种令人迷醉的蛊惑。
梳子不知何时掉落在了地毯上。
他的双手从梳理头,变成了捧住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
他俯下身,吻从她的顶开始,沿着脊柱,一路向下,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烙在她的后背上。
辛西娅在他的吻下轻轻颤抖,不是抗拒,而是某种压抑的、渴望的回应。
她出一声极轻的、如同呜咽般的呻吟。
这声呻吟彻底点燃了他。
他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梦中的辛西娅,翡翠色的眼眸里氤氲着水汽,迷离而深情,里面只映照出他一个人的影子。
她的脸颊绯红,嘴唇微微张开,喘息着。
“托拉姆……”她呼唤他的名字,声音沙哑而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