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阎是在鄣郡崛起的新贵,而楚家是老牌势力,底蕴深厚。
二者之间的争斗,往往悄无声息。
周阎也不想最后鄣郡成了个破烂摊子。
他准备温水煮青蛙,以流民入手,在为其分派田地后,先把今年的灾劫度过。
真空老母教那边,随时都会反扑。
无论是天齐山,还是璋云港,都有可能成为被攻打的一端。
周阎大部分的精力,还得留着对付这些邪教妖人。
在三川之地内,招募军卒之事,就从未停下过。
各地组建的民兵,还有武堂,也能当做他补充兵源的储备。
“上有千秋剑阁坐镇,下有黎民百姓维护,优势在我啊!”
周阎在心中沉吟一声,眼看酒喝的也差不多了,他徐徐起身。
铁魁这会,已是有些酒劲上头。
他来之前,愁容满面,可周阎给他安排了仓令之职,又让他转悲为喜。
这种大喜大怒之下,难免就喝多了些。
周阎也并不介怀。
在他看来,铁魁能敞开心扉,这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由此,官仓这块,交由铁魁,看来是没选错人。
顺便,他又留下了五百军卒,还有从千秋剑阁出身的两名地煞境供奉。
当然,这两人也是一直隐于暗中,只有到了形势危急之时,才会出现。
他也是防备楚胥等人狗急跳墙,来个火烧粮仓,直接平账。
手握那位何仓令贪赃枉法的铁证,只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周阎就可让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又陪着铁魁喝了会茶,他人走的时候,脚步如踩云端,跟先前相比,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
。。。
翌日,府衙。
楚胥穿着官服,大马金刀的坐在公廨之内。
比之在青昭府城迎接周阎时的谦卑之态,今日的他,显得有些意气风。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即便掌控官仓,握住你的把柄,又能如何?有我在,他还能动你分毫?”
楚胥身子后仰,下位置,何仓令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
“大人,这两年的新粮,都让咱们瞒着张郡守,
全都往其他郡售卖,这差额,着实有些多啊。。。。。。”
何仓令有些惴惴不安的开口。
他年龄约莫四十左右,面白无须,此时眉头拧成川字。
自从周总兵派了兵马将官仓围住后,他就感到大事不妙,
这几日心中更是惶恐,总觉得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
“呵。。。。。。”
楚胥端起茶盏,浅浅的饮了口。
他啐出进入口腔中的茶叶,然后慢条斯理的道:
“何仓令,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既然你不信任老夫,
那大可以去对着周阎小儿摇尾乞怜,看看他会不会轻易的放你一马?”
“不是,郡丞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仓令被吓得面若死灰。
这售卖官仓粮食的钱财,大多都进了楚家。
他也就沾了手油水。
楚郡丞方才话语里的意思,不就是要把他送出去给背锅么?
一想到此,何仓令立马跪到在楚胥面前恳求道:
“大人你是知道我的,这么多年,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