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百里炼立时心领神会。
他拉出骁勇军的大旗,然后直接像拖死狗一般将柳河拖到了亭远城下。
此时城墙之上,闫福生和王大龙都是着急上火的赶了过来。
原本他们还想晾晾飞蝗军中这些目无尊卑的队率,
可一听到城外边还有上万兵马在,立即被吓得不轻,火急火燎的带人跑上了城墙。
这从鄣郡来的人可全数是些疯子。
居然敢众目睽睽之下掳走飞蝗军校尉。
如此,就不怕章怀玉总兵还有郡守那边雷霆大怒么。。。。。。
军中自有法纪,即便柳河犯了再大过错,可要处置,那也轮不到外人啊。
而且就以柳河的身世地位,这出了事,最后往往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哪有人猖狂到如此程度。
于是,两人在听闻这一切后,都马不停蹄的登临亭远城头。
他们怕啊,要是等下柳河再惹怒这些人,
或者这些杀胚们无法如愿,那说不定人家会直接动手攻城。
如此,不就是城门失火,殃及他们了么?
闫福生和王大龙对视几眼,心头也是火大。
他们只想好好的鱼肉百姓,可不愿意掺和进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上啊。
“快些,你们几个赶紧把城门打开,去给骁勇军的人说一声,扣留下来的粮草给人还回去!”
王大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从未如此畅快过。
以往柳河看都不正眼看自己,就连他麾下养的狗个个都头脸朝天目中无人的很。
可现在么。。。。。。
出了事情,不还是得让自己和闫大人出马?
“对对对。。。。。。”
闫福生也反应了过来。
这柳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抢了人家的东西,别人打上门来,那就吃个亏先把粮草交出去,
事情平息下来后,以他的家世,要收拾这些外郡的泥腿子,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非得闹得如今难堪地步。
看看,如今被人当死狗一样在地上拖着。。。。。。
唉?
闫福生突地瞳孔一缩。
那迎风招展的骁勇军字号的旌旗,还有那在脖子上被套索后拖在马后前行的柳河。
这是,这是要祭旗啊。。。。。。
闫福生虽是文官,但并不代表他不懂其中的门道啊。
“坏了!”
王大龙也是目眦欲裂。
祭旗之后,伴随的可是屠城。
这种暴戾手段,即便往日真空老母教,也没有这般做过啊。
哦。。。。。。。
人家是让乱民蚁附攻城,等耗尽城中守军力量后,黑骑才一锤定音破城的。
但这祭旗的手段,尤其献祭的还是之前一城守军校尉,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果然,王大龙转头看去,就见一众飞蝗军个个如丧考妣般,
就连手中的刀兵都有些快要握不稳了。
“真是。。。。。。废物主将,废物军卒!”
王大龙心中哀嚎一声。
这也是有心气的兵马,见到自家主将受了此等耻辱,那还不同仇敌忾,跟人上去拼命。
可现在看这些人呢,个个六神无主,怕是下一刻就要撒腿撤走吧。
就在闫福生和王大龙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