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依言搬开床垫。
下面没有明显的床板,她走上前左右看了看,确定问题就出在隐藏的床板上。
“你们这张床买多久了?看着跟新的一样。”
“两个月前。”裴五夫人道。
裴五夫人喉咙轻一动,她也猜到了问题所在。
裴五先生心里毛,“拆开,全部拆开。”
见述心没阻止,佣人们硬着头皮把床剥开,露出了里面一层泛着腥臭的床板。
“呕~!”
“yue~”
味道刺鼻,一闻就想吐。
述心淡定的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踱步上前,看床板上用血和朱砂混合画的夺运阵。
阵法中心有一撮毛。
“夺运阵,而且是强行夺运的阵法;阵法中间的毛就是受益者的。”
“究竟是谁?!”裴五先生捂着口鼻,把妻子推出房间,他又倒回来,“愈心道长,能找到害我们的人吗?要是能找到,我们再给八百万。”
恨啊!
对方是要他们全家覆灭。
歹毒,狠毒都不足以形容对方的毒。
述心先破了夺运阵,在阵法破开那一刻,她敏锐察觉到了施法之人遭了反噬;那是一种直觉,只有破阵之人才能感知到的反噬。
“你们不用找了,施法之人连遭三次反噬,此时不死也只剩一口气;至于受益人,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找到。”
裴五先生当即取来支票,签下一张一千六百万的票,双手恭恭敬敬的送上。
“请愈心道长相助。”
“好说。”以食指和手中夹过支票扔进挎包,笑眯眯的叠一个千纸鹤,把对方的毛绑在千纸鹤上,施展寻踪术,“跟着它,你们就能找到受益之人。”
“谢谢!”
裴五先生躬身致谢,喊余管家,“跟上去,看看是谁。”
“是,先生。”
余管家带着人追着千纸鹤而去。
述心看了一眼面露疲惫的裴五先生,“还有几处夺运阵没解,只你儿子女儿母亲房里的夺运阵解开,你们家就没事儿了。”
“请!”
裴五先生带她相继去了母亲房间,然后是儿子、女儿的房间。
一一破开夺运阵。
述心满意的笑了,“好了,你们家的问题解决了;被夺走的气运也会慢慢回来的,受益者也会受到轻重不一的反应。”
“愈心道长,轻重不一是什么意思?”
“受益者若是知情的情况下享受了你们的气运,反噬起来自然严重;若是对方不知情,被动享受你们的气运,反噬会减弱三分之一。”
裴五先生了然,“我明白了,那我们一家是一人夺运吗?受益者是一人吗?”
“夺运是一人,受益人不是,你要是想找人,我也可以再叠三个千纸鹤,你们去找就是了。”她出手,一找一个准。
“麻烦愈心道长。”
她轻轻颔,叠好千纸鹤,将受益人的毛缠上去,施法后将千纸鹤递给他,“一样的操作。”
“明白,今日劳累愈心道长,就在家里吃顿便饭吧,我这就命人准备。”裴五摊开双手,接下了三个泛着淡淡金光的灵动千纸鹤。
明明是纸张叠的,多了她的施法,千纸鹤仿佛有了生命。
裴五心悦诚服。
述心摇头,“你们家的事儿还有得折腾,我就不多留了,你忙你的。”
雷枭三人都知道事情不简单,一看受益人还不是一个,裴五先生一家遇上的麻烦不少。
裴加荣道:“五伯,您先处理好这些事,我们出去吃顿饭就行。”
“是我招待不周,下次亲自下邀请函。”裴五当即给裴加荣赚了一笔钱,“帮我好好招待愈心道长。”
“放心,肯定的。”
裴五脸上有了笑模样,转头又对她道:“愈心道长,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以后若是遇到事情还得仰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