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好大的口气。”
她似在嘲讽,但是声音又有点让人琢磨不透,抬头察觉两人过贴近的距离,单手撑着身后,眼神眯了眯,“你做什么?滚下去——越的放肆了。”
两人的距离拉开,欧阳邝下意识追逐,却被她一根手指抵住了脑门,“欧阳邝——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的声音有种毛骨悚然的冷。
他薄唇微翘,扬起下巴,咬住她的手指,眼皮下耷,声音暗哑带着骚气,“臣一直都知道臣想做什么——想…服侍殿下。”
直白毫无遮拦的袒露。
今天过来,他本来没打算这样干的。
但是一看到她,静坐在蒲垫上,一袭尊贵华丽的黑金长裙,乌半散,容貌暴露无疑,轻轻斜瞥了自己一眼,他就忍不住冲动了——
那些个质子竟然能每日看到这样的她!
简直……简直好极了!
她身上的幽幽香气更是诱人胸腔灼烧,引得他逐渐失态。
他看着她似乎是愣在了那里,又或者说是想看他下一步做什么,没有动作,就那么淡淡看着自己。
他眼神暗了暗。
咬住了她指尖,慢慢往下,吻住她的手背,再是小臂……
他的膝盖抵在了塌上,将绣满凤纹的布料压出褶皱。
手慢慢往她那边而去,然后抵在竹墙下,牢牢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侧头很轻地咬住她手臂的软肉。
她下意识嫌弃皱眉:“都是口水……”
他身体一僵,幽怨看了她一眼,“殿下……”
她嗤笑,将他领子向下一扯,堵住了他的唇。
和刚刚欧阳邝的小打小闹的试探不同,她霸道惯了。
加上本就有意勾引,如今鱼儿上钩,她自然没有不收网的道理。
他先是瞳孔一缩,然后染上惊喜和雀跃,双臂回收,抱住她的细腰。
暗金的封腰将她整个人称的玲珑有致,他第一次将她完整抱入怀中,瞬间就不想松手了。
茶室的温度在上升,地底的火龙让室内有些干燥。
一吻结束,他口干舌燥,听着自己和她的喘息声,笑着低头,靠在她肩膀上,“殿下,吃干抹净不能不认账……您可要负责!”
关雎雎对他这副打蛇上棍,泼皮无赖的样子,都快没脾气了,“我怎么就吃干抹净了?负责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他听到她后一句,眼神瞬间凶狠,抬头瞪她,“你打算白嫖?”
她无语了,抬手夹住他的唇瓣,“你当你是小倌吗?”
他眨眼,“那弩副者……”
她松开手,将人推了推,没推动,他大有一副不给个准话就不撒手的架势。
她深吸一口气,被逼的没办法,妥协般开口,“册封驸马的旨意,明早会前往辽东,你满意了?”
欧阳邝满意吗?
欧阳邝都快惊喜疯了!
他现在就是中举的范进,被馅饼砸中的饿鬼,恨不得抱着人原地转圈。
驸马?
驸马!
她虽然收了质子在后宅,但是名分一个都没有!
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殿下!”他激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