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婉凄清的音乐中,夹杂着一两道雷声。
男人脑门流下豆大的汗珠,他目光乱瞟,「被护卫队发现的可能也是很大的,其实,其实始祖人类的具体动向,对我们没有影响啊……」
「目前所有的调查,都跟她没什麽关系的。」
男人越说声音越小,最後在审讯官扭曲的表情里慢慢噤声。
审讯官走了,男人长舒一口气,抬手擦去额上的冷汗。
一旁等候的狱警连忙送上几杯温水,「领导,您不要紧吧?」
男人一口气喝完几杯水,眼睛一瞪,「你说呢?也不知道这人有什麽毛病,用这种手段追踪始祖人类,不会是有异心吧?但他是审讯官啊!」
审讯官的各项考核都是非常严格的,要是这种位置上的人都有问题,那中央星岂不完蛋?
狱警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这种话题他们无法参与。
另一边,庄园里,江铃许摘下耳机。
为以防万一,他们在南宫琳知情的情况下,往监狱放了几个高智能的微型机器人。
南宫琳的条件就是整理好录到的一切异常,并实时上报。
机器仍在工作并且录制声音,她轻笑,「你猜对了,那个学人精,就是很在意我们的行踪,在意你的情况。」
邶絮按了按眉心,「拙劣的模仿倒没什麽,我感觉他的心理问题比较严重,早年的事情会不会……」
「你是说,他因为想取代你,在那场灾难中也出了力?」江铃许托腮,「但那个时候他也挺小的吧?会不会是因为他家里参与了,他在是非观没有形成的时候,认为自己也必须找个人迫害?你不是说,子女是父母基因的延展嘛?说不准他们家族全都有那种模仿别人的行为。」
邶絮眉头紧锁,时隔多年,想到那一连串的灾难,他还是会心绪不宁。
「他的背景没那麽厉害,但也不清白,不过是小鱼小虾的级别。要抓,也不是从这个级别开始。」邶絮微微後仰,靠在座椅靠背上。
江铃许观察着邶絮的状态——黑眼圈很重,但整体的状态不算憔悴,和通宵几个晚上的情况不同。
应该是事情太多,心理层面的疲惫。
她看着审讯官的资料,这人整容前算是清秀,五官也还行,肤色偏白,又带一副淡色细边框的眼镜。像是学校里常见的学霸,没想到心理这麽扭曲。
目前邶絮名单上的人都被关起来了,正在接受非常严格的拷问,并且这块内容不由学人精负责。
看起来问题不大。
江铃许思考着申请参与行刑的可能性,目前中央星乃至整个银河系都没有让受害者及亲友参与处决死囚的先例。
但她觉得多坚持一会儿,是有可能的。
哪怕不能亲自参与,看着也好,处决完补个刀,确保死囚没有生还可能,也是功劳。
江铃许在脑中打着草稿,琢磨着怎样开口才不会踩到南宫琳的雷点。
不行,目前事情太多,就算是正常诉求都会让人厌烦,更何况是这种特殊的,她挠挠鬓角,准备等那些人被判了刑再说。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包好的豆沙月饼,推到邶絮面前,「吃点这个补充能量。」
邶絮睁开眼,双眸本是一片灰白死寂,像是海面集聚的风暴,在看到江铃许的那一刻,又漾出些许平和,「好。」
江铃许把刚刚听到的异常整理成简短的报告,发送给南宫琳。
末了,为了让领导也开心一点,她顾不上御医的告诫,直接给对方寄了两大包快递,吃的用的都有。
当晚,江铃许就收到三个御医的连番轰炸。
她屏蔽了信号,美滋滋地睡了。
美食是没错的,错的是食用方式和食用量,不敢直接干预南宫琳的生活方式,却不停地骚扰她,怂包。
江铃许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睁开眼的时候,只是觉得室外亮度有些问题。
在看到手表时间的那一刻,她瞳孔地震,「十二点半??」
她还是头一回赖床到这种地步,今天的被子似乎有点重,难道是被子把她压晕了才醒不来的吗?
挣扎着坐起身,江铃许看见躺在她被子上的二位,眼眸微眯。
真是会随地大小躺。
「二位领导,为什麽在我的房间呢?」她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粉章鱼翻了个身,语调平平,「不小心把隔壁的墙砸了个洞,窗户也坏了,有点冷,就到你这避一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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