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翠这么一说,直接将他的罪行落定,而崔元急得满脸通红想要解释却被廖冲控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狼狈的摇头。
“我没有,这是误会,误会!”
“你还狡辩什么?我都抓到你在这里防火了!”廖冲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崔元直接被众多学子围住,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跑不了,眼见着就被逼在墙角动弹不得。
“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许过来!否则我就报官把你们都抓进去!”
文官打不得是朝中的规矩,但是不知道是人群中的谁先开了口,朝着后面就喊了一声,“崔元崔大人您怎么跑了?”
“你给我闭嘴!不许乱喊我的名——”
还没等崔元说完,他就被兜头一块黑布蒙住了脸,紧接着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捂住,视线一片茫然中就被人揍了一拳。
“大人您人呢?怎么直接就走了?!”
虚假的喊声中还夹杂着三两句抱怨。
“你快让开,我力气大让我来。”
“你打完没有,我也要给殿下出气……”
……
后面拳头和脚就跟雨点一样落在身上,等崔元挣扎着扯开黑布,却见巷子里早就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崔元一张脸红白交错,半晌才狠狠一锤地面,也不顾身上青紫疼痛,大声哀嚎,“谁把我外衣拿走了——!”
◎天下寒门难道就无一师可寻?◎
是夜,公主府中
宋毓容看着书案上放着的外裳还是忍不住掩面笑出声。
宋毓容一想到那个平时最是看中脸面的崔元要光着膀子偷溜回去,心里那口气就通了。
少女垂下眼睫,想到刚才的情形,这衣服是廖冲特意给她带回来的,说是奉顾大人的命令将欺负她的人好好收拾一番。
顾钦……他走之前还特意留下了廖冲,还私下叮嘱了这些。
男人这举动让宋毓容心中一动,唇角缓缓的再次勾起。
仔细算算时日,顾钦他们也走了小一个月了,也不知他们到了哪里是否遇到困境……宋毓容抬手剪面前的烛芯,火光妖冶中窗棂被发出细碎的声响。
宋毓容起身支起窗子,只见一只雪白信鸽正窝在窗棂咕咕叫着,信鸽脚上还绑着一封信。
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动,不等宋毓容反应过来手就快一步将信打开,见到上面的署名时却莫名有些失落。
这封信是阿郾写的,不是顾钦……
宋毓容不理解她莫名的失落和期待,明明在他们出发前就是自己叮嘱宋郾行一定要给她多写信,顾钦与她非亲非故又有什么必要要巴巴的给她写信。
宋毓容心里虽是这般劝解自己,但心情还是有些微妙,便赶紧打开信看其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