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被人从外面轻轻扣响,清脆的声音便是宋毓容如何刻意忽视也是不能够的,宋毓容还想伸手去捂耳朵,仍他敲去!
可偏外面的人是个脸皮厚的,见敲不好使索性就直接开口求情。
「容儿你就不能停下车让我进去吗?我为了赶回来都日夜兼程跑马两日了,眼下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若是从马上掉下去还要你心疼。」
这登徒子竟是当众就攀扯上了!
宋毓容当即掀开车帘,正对上马上男人满脸笑意。
顾钦一扬眉头笑的恣意张扬,少女不经意将红晕竟是攀上了脖颈,宋毓容连忙往後将身子躲在车中阴影里,只一双美眸怒目而视。
「大人怕不是连日跑马累的晕了,是昨夜喝的酒还没醒罢,怎麽一大早就满口胡话,这容……岂是你能随意乱叫的。」
顾钦一手随意勒着缰绳,一手搭上马车,歪着头看着一脸愤愤的宋毓容,心里却只是想到那只喜欢亮爪的狮子猫,无端的竟然笑出了声来。
他一贯对外是最冷静自持的,可偏对宋毓容是这般。
「你……你还敢笑!」
男人的视线落在宋毓容脸上,宋毓容下意识只觉得对方是看到了自己脖颈上的红晕,一时羞愤气急,伸手就朝着马上的人打去。
少女的一拳根本就是没什麽力气。
顾钦根本没躲,只由得这双毫无威慑力的手软绵绵砸在手臂上,更是在对方要收回时反手将她握住。
宋毓容这下是真的恼了,「你做什麽抓我!还不松开!不许笑!」
顾钦连忙将手抵在唇边收敛了笑意,眼下明明他是将对方惹恼了的,但心里却莫名更是亲近,尤其是见到宋毓容待他明显与过往不同後。
以往宋毓容都是对他疏远礼貌的,每次说话都是带着提防,哪有和今日这般使小性子。
半晌,摸索着手中柔软的皮肤,他忍了忍还是出言道,「殿下您还是让臣上车与您说说话罢,你我若是再这般大庭广众下攀扯下去才是真的让京城人人皆知了。」
……
马车上
宋毓容终究还是让顾钦上了车,但两个人分明是在一个小小的马车内,中间却硬生生隔出了半个人的距离。
宋毓容娇小的身躯几乎贴在车厢一侧,她恨不得和顾钦离得十万八千里远,但奈何风过车窗硬是将衣摆飘摇到了男人手上。
还不等顾钦抓住,手中的衣摆就咻一下被抽走。
顾钦将手指放在鼻下,轻轻嗅闻上面残留的衣角淡香,勾了唇,「天工巧,却不及殿下此前帕子上的沉水香好闻。」
宋毓容本是还想装作没看到他这个人,但还是被这话逼得脱口而出,「你哪儿来的我的帕子?」
她的帕子都是搭了衣服的,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条,但被这麽一说宋毓容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有段时间她心烦特意嘱咐揽翠用沉水香熏了帕子用。
那段时间的帕子好像就那麽三两条轮着用,似乎真的有一条绣了三色锦的帕子不见了踪影。
正担心着,只见顾钦真的从袖口中掏出一方帕子,可不正是那条绣了三色堇的!
「本宫竟然不知道大人还是个登徒子,不但窃了人的帕子还到原主面前炫耀,装的是什麽心思?」
顾钦捏着帕子,看着宋毓容因激动而有些粉的脸,得意得不行,可偏宋毓容来抢时抬手将帕子举高。
「臣凭本事拿的,殿下莫不如凭本事拿回去。」
说罢顾钦当着宋毓容的面将帕子塞回衣襟,一脸得意的看着宋毓容。
宋毓容又转身背过去,只留给顾钦一个後背,「左不过一个帕子,又不是什麽稀罕东西,不要也罢,本宫权当丢了。」
「臣自以为和殿下情谊不浅,数月不见回来还想着会有人热烈欢迎,却不想臣是痴人做梦,不但出手相助得不到美人一笑,就连一个正脸都不愿意给我,只拿後背对着臣。」
顾钦屈膝支着手侧头看着宋毓容,伸手小心的戳了戳少女的背,悠悠道:「您不愿意回头那臣就这麽看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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