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是顾钦一早非要说下棋静心,宋毓容这才被迫与他对弈。
「殿下不要着急,臣派去的暗卫会替您的探子好好将宁小姐控制住的,这次人一定不会在眼下溜走。」顾钦单膝支起在身前懒散的斜倚着,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其实臣倒是对这个宁小姐舍身相护的部族男人很好奇,要说宁小姐出生官宦又是家中幼女,不会有机会认识这些人,难道一个刚认识的人就值得宁小姐以身相护,这件事实在蹊跷,不知殿下如何考虑?」
顾钦说的这些道理宋毓容自然是都懂,但她自从听到宁婉舒找到的消息就心中急切,偏面前这个人丝毫不急,还神态悠闲的在这里把玩棋子。
宋毓容便出口随意敷衍,「以命护佑多是利益纠葛或身家性命加注,约莫这人牵扯的的东西对宁小姐看来比自己的性命重要,或许部族手里有宁家的把柄让她不得不出手帮助。」
顾钦单手撑着下巴抬眸看向宋毓容,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哦,原来殿下是这般想的?」
宋毓容被他这突兀的反问弄得不解,刚想反问就被男人先一步开口。
男人侧着头,说话的语气颇有些幽怨:「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殿下果真是个严谨无情的人啊,心里只想着利益家族权势,为什麽不能是宁小姐喜欢上了这个部族男人?」
危机前面,宋毓容不想顾钦竟会做出这等言语,可偏对方的神色看起来又颇为正经,倒像是说的是真的心里想法一般。
顾钦却好似对落在他身上探究的目光毫无察觉,唇角噙着笑道:「不如殿下与臣打个赌,若是这宁小姐是单纯是为了这个男人才不愿意回来,殿下就给臣一个许诺?」
「若是不是呢?」
宋毓容倒是也对顾钦这般言语的目的起了好奇,想知道对方对这个明知道是错的观点为什麽这麽执着,於是问道。
顾钦收回撑着的手,将棋盘上的宋毓容刚下过的黑子捡起,「若不是臣便还您一个许诺,诺言既成死生不论,臣言出必行。」
顾钦的视线落在少女脸上,明明是那般恣意的少年模样,却让人对他的话凭空生出些确信,甚至让宋毓容恍了神。
「叫吃。」男人将吃下的几枚子炫耀般在还微愣的宋毓容面前晃了晃,随即往棋管中一投,清脆的落子声伴随着男人利落的起身。
「走了,让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赢。」
……
药铺门口,宁婉舒小心地用手拢了拢头上兜帽,路过人的时候低下头躲着店里的人来到柜台前,直到店里其他人都散开才小心道:「小哥,帮我抓一下这个药。」
称药的学徒接过写着药名的纸,抬头想说什麽视线落在宁婉舒背後的掌柜脸上明显的拒绝时连忙拜了拜手,「没有,没有,去别人家看看吧。」
「这麽大一家药铺怎麽会连这麽简单的止血药都没有?」宁婉舒忍不住问出声。
这已经是宁婉舒被拒绝的第三家店,其实早前两次拒绝已经让她怀疑,此时看着面前人明显刻意的拒绝登时就明白过来。
但她根本没有退路,已经过了一周,拓跋昱腿上的伤已经不能再拖。
当时宁婉舒与拓跋昱一番试探後,并没得到什麽结果,面对赤果果的揭穿身份男人不但没杀她,反而一笑了之就当她不曾说过这些话一样。
直到当晚,睡梦中的宁婉舒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靠近,一个转身就发现是哪些部族人。
见她睁眼,几个大汉手上拿着刀就要朝她砍来!
千钧一发之际是拓跋昱为了救她挡在那些人面前,为了护住她这才躲闪不及,被生生数刀砍在腿上。
那刀刃那般锋利,在月色下闪着寒光,但这般砍在男人身上时,他却硬是一声不吭只抬手护住她。
几刀下去,空气里血腥气浓得让人作呕,宁婉舒脊背发凉脚底无力……但即使男人负伤至此也不曾放弃她,硬生生带着伤将那几人赶走,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即时到现在拓跋昱都不曾对她说出当日劫持她的原因,但宁婉舒却相信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只因为当时拓跋昱伤重难行时那句决绝的话——「你走吧,留在这儿会有危险。」
这几日为了躲避那些人卷土中来也怕进城求救会被宁家和公主发现拓跋昱,宁婉舒只能循着记忆在野外找些草药,但奈何年岁乾旱,这几日已经将能用的草药都用尽了。
拓跋昱腿上的伤要是在拖下去只怕不好,宁婉舒这才冒险进城。
她不是不知道城里会有人等着她自投罗网,但看着男人伤口逐渐发烂发臭甚至有蝇虫围绕,宁婉舒就下了决心。
所以即便此时怀疑被跟踪,宁婉舒也只是紧了紧帽兜想去下一家店碰碰运气。<="<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