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男人最了解男人。
闻人烬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在这儿泄情绪罢了。
他说任他说,清风拂山岗。
宇文祜内心没有丝毫波澜,“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让开,我要回房休息。”
闻人烬神色挫败地侧过身子,任由云棠离去。
他原以为遇到云苏是他此生最大的劫难。
没想到云棠才是让他五内俱焚的情劫。
先爱上的人,总是会输得一败涂地。
他完全可以强迫云棠成为他的人,但他不愿意那么做,他想得到的,是她的心。
是夜,闻人烬在府邸的凉亭里买醉,空酒坛七歪八斜地铺在石桌上。
他眼神迷离,注意力完全集中不起来。
为什么偏偏要在凉亭买醉,而不是躲在房间里舔舐伤口。
或许是因为他内心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云棠能纡尊降贵来看他一眼。
哪怕只是同情,他也甘之如饴。
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云苏换上云棠常穿的淡青色裙子,型也梳成云棠常用的样式。
脸上扑了厚厚的粉,将她的肤色涂得和云棠一样白皙。
她们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五官有两三分相似。
这样一模仿后,两三分也变成五六分。
再加上闻人烬喝得烂醉如泥,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又怎么能认清来人。
他内心希望来的是云棠,那么不管来的人是谁,他都会将她想象成云棠。
云苏得知闻人烬在凉亭买醉后,吩咐云府护卫在他后面送上来的几坛花雕里下了迷情药。
在南越很容易就能搞到这类药物,贵族夫妻间甚至会经常拿来助兴。
云苏搞到的是最高级的那一类,无色无味,入水即化,就连用药高手也很难分辨。
她第一次给闻人烬下药的时候,是先把他关在柴房里饿了三天,再将催情药下到白粥里。
闻人烬为了活命,哪怕知道里面下了药也不得不吃。
但是经此一事后,闻人烬就对她十分防备,她再也没有得手过。
以至于他们明明是夫妻却至今还未圆房。
云棠的出现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男人嘴上的承诺向来不可靠,她必须获得更大的倚仗才行。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怀孕生子这一条路可行。
只要她顺利生下嫡长子,哪怕为了孩子闻人烬也不会对云家赶尽杀绝。
云家在她就有所依靠,就算闻人烬再喜欢云棠,也护不了她一辈子。
她总能找到机会收拾她。
闻人烬将云苏错认成云棠,再加上迷情药的作用,愈情动不已,浑身火热的抱住云苏亲吻。
为了心中的大计,云苏也乖顺地迎合着。
两人差点在凉亭就擦枪走火,好在闻人烬怜惜云棠,想着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应该有点仪式感。
于是他便揽着云苏,脚步踉跄地回了房。
闻人烬的房间里,身着夜行衣的宇文祜正在翻查和二十万大军有关的消息。
听到开门声,他迅找地方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