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这等不忠不孝的女子,理当被浸猪笼。”一位族老挥舞着拐杖道。
“若你还有丁点儿廉耻心,就应该自裁。”又一位族老瞪着云棠道。
这些人都是在云父达后跟着鸡犬升天的货色,向来与云父一个鼻孔出气。
“父亲,你害了母亲还不够,如今还要逼死女儿吗?”云棠冷冷地看着云父。
她对云父已经不抱任何期待。
云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色厉内荏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竟然敢诽谤生父,你还有没有教养?”
云棠实在变了太多,若她从小就是这副模样,云父根本不会给她长大的机会。
毕竟,他心里有个秘密,那个秘密如果公诸于众。
原配妻子生的一双儿女都不会再与他亲近。
因此他只能先下手为强。
“你不是仗着有护卫吗?那今日就看看谁的护卫更多。”
云父咽不下昨日那口气,今日把整府的护卫都带了过来,势必要将云棠绳之以法。
他绝不能让云棠再继续惹怒摄政王,给云府带来灭顶之灾。
两边护卫们对峙着,大战一触即。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队嘈杂的马蹄声。
林北和云起都赶了回来。
林北送林舅母的尸身回江浙,云起便接替他继续调查云母的死因。
没想到他们才离京几日,云父便敢带着人来欺负云棠。
“你这是要做什么?”林北厉声喝道。
“我教训自己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插手?”云父不甘示弱。
从前他畏惧林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是太后的父亲。
现在太后失踪,摄政王独揽大权,他没有必要再害怕林北。
早点处决了云棠,不让她给云府招致灾祸才最要紧。
林北气得扬起马鞭就朝云父抽了过去:“畜牲,害了妻还不够,连亲生女儿也不放过,我当初怎么没一拳打死你!”
“林北,你居然敢对我动手?我可是朝廷命官!”云父已经被抽得像陀螺般旋转,却仍然在嘴硬,“我女婿是摄政王,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躲避马鞭的过程中,云父撞到另一个马头上,抬眼望去,却现坐于马鞍上的伟岸男子同云棠有五六分相像,他心底忽然有了个猜测,“起儿,你是起儿对吗?!”
然而云起只是冷冷看着云父。
“起儿,是为父啊!”云父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来,他对云起这个争气的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这些年多亏了云起在边疆屡立奇功,云父才能沾光,在朝堂中步步高升。
“如今妹妹还怀着身孕,你却毫无慈爱之心,你有何颜面自称父亲。”
云起说完,朝着神情各异的族老们扫视了一眼,“你们是打算自行离开,还是被人撵走。”
族老们面面相觑,都觉得云父怕是掌控不住局面,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必要继续淌这趟浑水。
于是一群头花白的老头,相互扶持着离开了。
连带着云府护卫们也离开了一半,显得留下云父更加无助。
云棠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荒诞。
她现在只想问清楚一件事,于是她走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云父问道:“父亲,你究竟有没有参与谋害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