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入宫前钱常在竟然收到了沈将军的婚书,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钱玥。
钱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一边的榕宁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不禁心头咯噔一下。
好家伙,这是冲着她的弟弟来的。
今天这一出,不光要害她的儿子,还要害她的弟弟,甚至还要离间沈家和钱家,一箭三雕,好狠毒的计谋。
只怪钱玥这丫头实在是太嫩了些,怎么能在身边留下珍珠这种心狠手辣的货色。
不过这谁又能防得住,当初她不也被身边的宫女翠喜背叛过?
榕宁的手缓缓攥成了拳,上前一步,刚要说什么。
不想一边的盘霜凑到了萧泽的耳边,笑道:“皇上,就这事儿您可得好好查一查。”
“就说嘛,臣妾听闻这钱常在进宫前是心悦沈将军的,只可惜那沈将军还在思念亡妻对她不理不睬,后来这婚书的事情倒是有趣的很。”
“若是如此,那钱常在莫不是对沈家人因爱生恨故而才要害死大皇子的。”
“闭嘴!”萧泽一听到沈凌风这三个字,就一阵阵的头疼。
如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沈凌风沈凌风手中攥着的兵权越来越大,对他的威胁也越来越大,他可不想让沈凌风成为第二个萧正道。
他已经没有那个精力,甚至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再对抗那么强大的一个军事世家。
他可以给沈榕宁尊贵,可以给沈凌风前途,但是决不能让沈家变成萧家,沈家必须得死!
此时又听到自己的嫔妃进宫前与沈凌风揪揪扯扯,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珍珠缓缓道:“朕要警告你,若是红口白牙胡乱攀扯,朕剥了你的皮。”
那珍珠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可事已至此,已经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她咬了咬牙,又冲萧泽磕了几个头,高声道:“回皇上的话,奴婢绝不敢私自攀扯。”
“上一次奴婢在假山后帮主子采花,就从那假山后现沈将军帮我家主子救过她怀中的小猫,两个人动作很亲密。”
“他们二人……这事儿可不是奴婢一个人瞎说的,四周都有人看着呢。”
珍珠这句话这算是捅了天了,萧泽一下子站了起来。
容宁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在了萧泽面前高声道:“皇上!皇上决不能听任一个奴婢的一面之词,就料定钱常在与臣妾的弟弟有染,这绝对是空穴来风。”
“那一天臣妾的弟弟确实是从西戎带兵回来,来到了玉华宫,这也是皇上您亲自批准的。”
”午时进玉华宫,申时出宫,绝没有耽搁半分闺蜜。”
“臣妾的弟弟是在路上碰上了钱常在。”
“臣妾的弟弟都和臣妾说过了,钱常在怀中抱着一只受伤的猫儿,那猫伤得很重。”
“臣妾的弟弟以前在战场上也懂得一些跌打之术,偶尔碰上了,自然是帮。”
“臣妾的弟弟只将那猫救了一下,其余的再无牵扯,至于婚书一事,都是这宫女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的事情焉能让她随意攀扯?”
“试问若是这后宫哪个宫的奴婢,这个出来攀扯自家的主子,那个出来指摘自自家的主子,那这后宫是奴婢的还是主子的?”
榕宁磕头道:“还请皇上明鉴,此件事情牵扯重大,皇上切不能因为一个奴婢的一面之词而伤了整个后宫同前朝的和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