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周时铭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倒是不嫉妒吕子逸,一来,他跟着师父的时间长,师父对他好比亲儿子,倾囊相授,他做不出嫉妒他儿子的事来;二来,吕子逸如果有医学天赋,那师父早就让他儿子来太医院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相反地,他还要替师父盯着吕子逸好好上进呢,好歹吕子逸是师父的儿子,不能堕了师父的威名。
“时铭,你来的正好,你带子逸去领一套学徒的衣服,这些时日,就让他和你一起做事,你带带他。”
周时铭应道:“是,师父。”
虽然周时铭自己是对师父忠心不二,对吕子逸也是好得没话说,但是仍然有不长眼地来挑拨离间。
说什么,现在吕院长带儿子来,就是为了让吕子逸继承院长之位的,还说叫他要当心,别被吕子逸抢走了未来院长的职位。
周时铭不仅没有动心,反而嗤之以鼻:“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听过,若是日后被我听见从你嘴里说出来,那就休怪我不顾念情份了!”
那个进谗言的人见没有说通他,只能灰溜溜地走了,背地里还骂他是“傻瓜!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
这一天,皇上的圣旨传到了太医院。
“太医院院长吕淮川接旨!”迟公公一掸拂尘,高声念道。
吕淮川火领着太医院众人跪下接旨。
“明日上朝时分,辽国使臣九王耶律信,将觐见宁国陛下,宣太医院院长及其优秀弟子,前去乾清宫。”
吕淮川的脑袋上蹦出了一个问号。
不是叫他去看病?而是叫他去见九王耶律信?这是唱的哪一出?他又不需要上朝,陛下让他一个太医上什么朝?不仅叫了他,还让他把优秀弟子带上?
“吕院长,接旨吧。”迟公公说。
吕淮川郑重其事地接过圣旨:“微臣接旨。”
他将圣旨好好收起后,走到迟公公身边,低声询问:“迟公公,此事下官着实摸不着头脑,陛下这是要下官做什么?下官不懂国家大事,更不懂外国使臣呀,要下官上朝是为什么呀?”
迟公公说:“皇上本可以让奴才宣读口谕,却一定要写一张圣旨,这其中的分量你可知?”
吕淮川眼珠一转,道:“皇上有什么要下官办的,下官一定尽心竭力,绝不辜负陛下托付。”
迟络森心说这吕淮川当上太医院院长以后,就敢于担当了许多,也没以前那么畏畏缩缩的了,还得是皇太女眼光好,一眼就相中了个当院长的好料子。
“事情是这样的……”迟络森把迟络森拉到一旁,小声把前因后果讲了出来,“你几个月前,不是去给瑾亲王妃把过脉吗?”
吕淮川眼皮一跳,“那,那是太后娘娘叫下官去的,她想知道瑾亲王妃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这和辽国使臣有什么关系?”
两件事差得也太远了吧?
迟络森眼眸微眯,心里也有几分好奇,压着声音问:“你当时是说没有看出来……那你当真是没有看出来吗?你若是看出来却没有说,那可是欺君之罪。”
吕淮川心里“咯噔”一下,他可不能着了迟络森的道儿,要是告诉了他,岂不是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