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与失落,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镜流和星宝。
星宝呆呆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小嘴微张,眼圈迅泛红。
镜流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握着剑柄的手指节微微白。
就连流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离别和弥漫的伤感所感染,但心头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感。
——仿佛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半晌,镜流缓缓睁开眼,眼底的月华重新凝聚,驱散了那一丝脆弱。
“走吧。且去灵山,会一会此间恶鬼,完成此行。”
星宝吸了吸鼻子,用力抹了把脸,也重重点头,“嗯!走!”
流萤紧随其后。
……
真实的灵山景象,与流萤之前描述的分毫不差。
焦黑的大地蔓延无际,仿佛被某种概念性的火焰焚烧过,呈现出一种无法被时间抚平、也无法被力量复原的彻底“死寂”。
断壁残垣是唯一的风景,几座用神力勉强新搭建起来的宫殿孤零零地矗立在这片焦土之上,显得格外突兀和凄凉。
宫殿内外,幸存的罗汉、菩萨们个个愁云惨淡,气息萎靡,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悸与对未来深深的茫然。
当镜流三人的气息毫无遮掩地降临这片焦土时,灵山瞬间炸开了锅!
“是她!她又来了!”一个眼尖的罗汉失声尖叫,指着流萤,声音充满了惊恐。
“那个焚毁灵山的妖女!”另一个菩萨脸色煞白,瞬间祭出法宝,周身佛光剧烈波动,充满了戒备。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刚刚平静下来的灵山瞬间再次剑拔弩张!
很快,几道强大的气息从残破的大雄宝殿中冲出。
如来、文殊、普贤等高层悉数现身。
然后看到流萤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又来?
但如来却没有看流萤,反而惊愕的看向镜流,失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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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经人……?!”
祂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你怎会来到此地?!”
镜流目光清冷地扫过这片焦土和如惊弓之鸟的群鬼,声音平静无波,
“为完成西行仪式而来。”
“西行仪式?!”如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声音陡然拔高,完全没了之前面对流萤时的从容,
“你与你那大兄早有反天之心!更与我等结下血海深仇!怎会屈尊降贵,来此‘求取真经’?!”
“荒谬!”祂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色厉内荏地喝道,
“趁我等如今无暇他顾,离开!莫要在此地……误了性命!”
这话一出,镜流、星宝、流萤三人头顶几乎同时浮现出巨大的问号。
这如来……怎么慌成这样?
言语间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
镜流微微蹙眉,失去了景元这个智囊,她一时也难以理清对方这过度反应背后的逻辑。
但有一点很明确:对方根本不想给经书!
流萤冷笑一声,周身瞬间覆盖上冰冷的萨姆,引擎出低沉的咆哮,武器系统瞬间预热至临界点,炽热的能量在炮口凝聚。
星宝见状,眼睛一亮,小手在背包里掏了掏,摸出一个迷你音响,啪嗒一声按开,瞬间,一节奏强劲、充满战斗气息的电子乐以最大音量响彻焦土废墟!
镜流无奈地瞥了星宝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她玉手虚握,一轮清冷的明月虚影在她身后冉冉升起,月华流淌,在她掌心凝聚成一柄由纯粹太阴之力构成的、散着凛冽寒意的光剑。
天色瞬间暗淡下来,仿佛被这柄月华之剑的锋芒所慑。
三人的意图昭然若揭。
要么乖乖交出经书,要么我们自己动手“取”!
然而,灵山幸存者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