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会写日记,会写当天所生的趣事,会写他们干了什么……
这些他从不瞒她,所以她清楚地知道。
又一个月月初,天气晴朗。
金黄色的阳光层层晕染,绚烂的颜色夺目,倾洒在世间万物。
沈岁桉的视线从窗外落到后院,心跳加,有些不安。
她说:“小白,我想去看看花。”
“我陪你。”
沈岁桉摇头:“我想自己去。”
谢聿白哑然,沉默地将她搂在怀里,无数的话绕在嘴边,最后留下一句:“我等你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好。”
她还是舍不得他失望。
她在希望,也在奢望。
但她知道不可能。
熟悉的气息笼罩,将周围万物阻隔开来,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了。
“你在等本座?”语气夹杂着几分戏谑。
沈岁桉没看到人,她的目光平静如水,开口时声音也是淡淡的:“看来是到时间了。”
“确实,为了这场游戏,本座可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游戏?”沈岁桉抬眸,“什么游戏?”
“看来规则对他的影响挺大的,这件事他竟然没有记起来。”那人慢着语调开口。
没说“他”是谁,沈岁桉却心知肚明。
“瞧你一脸紧张的样子。”那人语气不屑,“一个凡人,短短几十年的寿命,竟让你大动干戈?”
沈岁桉抿了抿唇,不语。
“不过不用担心,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场赌局,他输了。”
“赌注是什么?”沈岁桉只觉得心脏一阵阵地疼。
“你这么聪明,不如来猜猜看?”
猜?
沈岁桉垂在腿侧的手不断攥紧,指腹被她捏到泛白。
她没说话,那人也不急,似乎时间很充裕,耐着性子等她的回答。
半晌,沈岁桉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我来了,他会没事的,对吧?”
她猜到了。
最简单粗暴的赌注。
要么她死,要么他死。
具体的赌注,她目前不得而知。
何其讽刺,生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场戏剧性的赌注?!
……当真是个笑话!
“自然,本座岂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
“我有个疑惑。”
“你说。”
“为何我一定要死?”
“死?”那人倏忽笑出声,“真是奇怪呢,明明都是本座的神识,为何只有你如此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