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来啦……”花咏夏靠在枕头上,脑袋里只剩下一团乱糟糟。
这俩人不会在病房里开打吧?虽然说叶师兄已经退役,年龄也大了,但是万一他下手狠呢?小言现在还是在役运动员,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花咏夏连忙给祝白白眼神,小白你快说话。
“咳咳。”祝白白只好尴尬开口,“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哈哈哈,好巧,哈哈哈,好巧啊……那个什么,你来之前应该告诉我一下,师父这边什么都不缺。你,你,你怎么来了?”
多说多错,越说越错,还不如不吭声。祝白白下意识地走向门口,用自己的身子拦住师兄。
叶合正正在给花咏夏的病床调节角度,门一响,他还没来得及往那边看,但余光里进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让他感觉很熟悉。他直起身子,上一次见到江言并没有认真仔细地打量,这样一看,还真是……
像是花儿挑出来的孩子。
“你好。”叶合正现在主动缓和关系,总归是师弟的徒弟,他是长辈,所以要宽容宽厚,“我是叶合正。”
江言却一动没动,眼珠不错地盯着眼前疑似叶合正的神秘生物。“你怎么在这里?”
问完之后,他立即看向祝白白,心口翻江倒海,有个念头迸而出:“他来多久了?”
终于清算到自己头上了!祝白白不敢骗师兄:“这几天都在。”
“为什么他会在?为什么你们没人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让他进来了?”江言有很多疑问,“师父见到他会情绪不稳你知不知道?你师姐们也不管?”
“这……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我进屋的时候他已经进来了。大概是因为……”祝白白都没好意思说叶合正这么一个名师爬了窗户,“因为我们换班的时候没看住吧?”
“你们换班的时候为什么屋里不留人?”江言再次质问。
“好了,你不要再责备他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和叶合正猜测得没错,江言是几个徒弟里面最难攻破的那一个,“你对我可能有些误解……”
“我误解你什么了?你说。”江言给他一个机会,显得自己不像胡搅蛮缠,“花家的人都很会骗人,这句话是不是你们说的?”
叶合正自食苦果:“是。”
“花家的人都只会骗人的招式,是不是你们说的?”江言又问。他可记仇了,一笔一笔全部记在脑袋里,如今再一句一句拎出来。
“是……”叶合正为曾经的行为买单。
“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误解,对吧?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对吧?”江言往前一步。
祝白白连忙挡住他。
叶合正再次点了点头:“是,我们之间没有误解,全是误会。”
“你们叶家这些年一直在中伤我们,现在用一句‘误解’就能化解?是我没听明白还是你没想明白?”江言都气笑了。
“但是,你们花家也没少说我们的不是,对吧?你们说我们赛风不好,在场上赶尽杀绝,还说我们总是不饶人,唯胜负论。”叶合正说完看了一眼花咏夏,这都是师弟当年的话,结果一字不差地传给了他徒弟。
江言更气了:“我们说错了么?哪个字错了?你现在给我指出来。”
“每个字都错了,我们叶家赛风优良,在场上从不赶尽杀绝,彬彬有礼。而且我们并不是唯胜负论,也很注重教学理念和比赛感受。”叶合正先纠正他。
“你说完了么?”然而江言不接受他的教育,“说完了可以离开病房了。”
花咏夏一个字也不说,保持着他尽量维持的中立态度。
“你这把伶牙俐齿,还真是和我很像。说话也是咄咄逼人,不给人解释的余地。”叶合正叹了一声。
“我像你才怪,你别做梦了。”江言给他让出一条路,“请离开。”
不得已,叶合正才使出了杀手锏:“师侄……”
“你说什么?”江言怀疑自己的耳朵也心因性病变了,怎么听到叶合正叫“师侄”。
“师侄,如果论资排辈,你就是我的师侄。而我,你应该叫一声‘师伯’。”叶合正说。
江言眉心一片茫然。
而后不可思议地看向花咏夏,要和师父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