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一个贱货让你亲你就亲啊?金丞反而盯紧了他。江言的动作很慢,很小心翼翼,看不出一丝玩世不恭,仿佛在执行一项精密的任务。他的脸实在生得太好看,像冰雪中的冰雪。
金丞甚至没有从这个恶作剧的行为里感受到敷衍。
他被很多人亲过,开玩笑的,认真的,也亲过很多人的脸蛋。可这回是头一次,认真的。
“可以了么?”江言的身体已经站直,多一秒钟都不想弯。
“可以。”金丞格外高兴,他想,江言或许和别人真不一样。
而江言下一刻扒开了他的手臂,逃离万劫不复之地一样抽身而退,没再和金丞说话。
等到他从浴室出来,祝白白目光不错地看着他,想看出什么端倪。江言出去打热水,师弟追了上来:“师兄,你怎么治他了?没亲吧?”
江言自然不能告诉他亲了:“怎么,我看着像那么容易被拿捏的?”
“那肯定不是,我就知道你能治他。”祝白白放心之后连喘气都舒坦许多,自家兄弟没被玷污,太好了。
江言的嘴唇有些痒,像亲了一个没洗的毛桃子。
两三天就这样过去了,江言没再和金丞说过话,金丞无数次想要搭话,可都被江言冷冰冰的态度打了回来。哪怕他给江言买了冰饮,都原封不动地扔在原地。
不至于吧,不就一个玩笑嘛。金丞倍感失落,可他的性格又决定了不会道歉。这天,他按部就班地进行训练,完成了一天的任务之后,洗了澡,从道馆直接奔往学生会。
既然冰饮不能破冰,我把跆拳道那3篇采访找回来,总能让江言高兴了吧?
不就是哄美人嘛,我会。
金丞小跑着去,跑到一半就累了。他扶着膝盖大喘气,减重之后体能下降得厉害,再也不是生龙活虎的那个他。低血糖加听不清楚,蚕食着他的平衡能力,金丞靠在操场铁丝网上缓了好久,才慢慢挪到了宣传部。
宣传部里面正在开会。
“您好……我是大一新生金丞。”金丞敲了敲门,声音虚得够呛。但笑容仍旧漂亮。
“等一下。”里面站着的人应该就是周高寒安排的部长,他扫了一眼金丞的道服,权衡了一番。
跆拳道的,冷门,一看就是为了采访来的。
这样一想他也不着急了,不紧不慢处理着工作,还以为能把这人熬走。没想到四十多分钟过去,他一扭身,金丞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他斥责。
“我进来问您一下,跆拳道的采访还做不做了?”金丞忍着脾气问。
“哦,不做了。”那人理所应当地摇摇头,“现在刚开学,上采访的项目太多就砍了几个。”
“那也不能把我们全砍了把?最起码留一个。”金丞问。
“对,全砍了,因为没那么多时间。”那人很不客气,“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出去。”
金丞看了他几秒钟,一笑:“行,我先出去了。”
虽然人出去了,但是魂儿还没走。金丞一直在外头等着,等宣传部开完会,他拦住了一个脖子上挂照相机的人:“您好,请问您是体育记着吧?我们跆拳道的……”
“这个我们不知道啊,我们都听部长安排。”体育记者摆了摆手,显然已经通过气了。
“听他安排啊,行行行,你走吧。”金丞挥了挥小手,给我滚滚滚。
一个一个至于吗?
学生会弄得跟后宫戏似的?真拿鸡毛当令箭呢!
又一天训练结束,江言往宿舍走,时不时提醒自己要遵守道心,不轻易动怒,不肆意妄为。等到他推开宿舍门,地上是成片的兵荒马乱,道服、黑带、训练护指、止痛膏药……凌乱地洒在他一点点擦干净的地砖上。
紧接着他就听到金丞回来了。
“你今天这么早?”金丞见江言还不搭理人,便笑呵呵,“我和你赔个不是,你理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