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仅仅只是一个串门罢了,但是却碰见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屏风后行礼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抽了出去,我有些艰难的探出身去瞅。
果然是他!
多年不见,他身上的精气神似乎再一次归位,似乎又和年幼的他重合。
他还是曾经的他,但是洗尽铅华,变得更加的稳重了。
尤其是脸庞比起当初彻底长开了,那股成熟的帅气让沉寂的心猛烈跳动。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第一眼就现我在偷看他,他回了一个许久不见的笑容,还对我眨了眨眼。
一瞬间,我感觉心脏无数支箭矢射中,腿脚一软,从小板凳上跌坐在地。
我看到他身子一颤,手臂微抬,似乎想要过来扶我,但是瞄了一眼整个厅堂,他压住了有些焦躁的心,略带担心和好笑的看着我。
我的脸瞬间通红,连忙侧面向明兰,一声不吭。
明兰是最早知我心事的同龄女孩,不由得在我耳边调笑我,我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太丢人了。
在我还迷糊之间,厅堂起了变化,齐国公府的小公爷似乎遗失了帕子。
一旁的盛家长子长柏和静远哥哥都在安慰对方,只不过我总感觉静远哥哥似乎知道些什么,眼神有意无意的扫到墨兰身上。
明兰贴身女使过来传话,说是让我和明兰去她院落休息,不要掺和厅内之事儿。
我俩一边往外走,一边偷偷聊起此事儿,明兰如同衙门掌管缉盗的捕快一般厉害,几下分析就锁定了人选。
但她没有明指,而我确信是盛家四姑娘墨兰惹出来的事情,我想像静远哥哥曾经帮我一样去帮那个侍女,但是我张不开嘴。
不过事情很快迎来转机,静远哥哥这个人竟然带着小公爷偷听墙角,把我和明兰一顿羞,然后潇洒离去。
可我心里舒缓了一口气,因为那个受罚的侍女得救了。
我知道,静远哥哥这些年还是没变,只不过行事儿作风更加隐晦了。
他在也不是幼年那个以身入局,不顾礼法当着当朝太师的面动手的‘顽童’了。
我很开心,因为他学会了保护自己,他终于有了忌惮。
一年后,静远哥哥参加了贡试,在开考前,我忍着巨大的羞意和纠结,给他织了一副护膝,听说贡院很冷,希望这幅护膝能够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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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了一趟城外的三清观与大相国寺,给他祈求了高中的符。
这些我都没有告诉他,可是却被嫣红知晓。
在我将护膝和符放在一起托人送给静远哥哥后,我脸红了很久,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会不会佩戴。
想了很久,直到贡试前,我决定亲自去和他打招呼,给他鼓励。
静远哥哥见我前来,似乎很开心,但我询问起护膝是否合心意的时候,即便他尽力伪装,但我还是看出来他在皱眉。
我不清楚为什么,但我当时心里很低沉,直到成婚后,永曾跟我说起这件事儿,原来当时静远哥哥没有收到护膝和符。
它们都被继母和继妹给抢走了,而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件事儿。
但是幸好,后来在母亲嫁妆中,我又找到了那副护膝和符,听说是静远哥哥向余家讨要母亲嫁妆时,特意拿回来的。
贡试结束后,静远哥哥以第一会元的成绩碾压了同辈人,成为了本朝最为年轻的会元。
随后在殿试上,更是以脱常理的方式赢得了官家的喜爱,钦定为当朝的状元郎。
他得偿所愿,我如愿以偿!
爱不知所依,至死不渝。
我被父亲和继母通知,如今年岁已到,应要许人家。
我心头一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我的静远哥哥。
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嫣红似乎也很在意他。
虽然幼年曾经被静远哥哥扇过一巴掌,但是这让嫣红心里记了小半辈子。
她想嫁入相府。
祖父毕竟是太师,和韩家有旧,两家门第相仿,嫣红又多受父亲继母喜爱,这桩婚事,很大可能成。
我隐藏了心事儿,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但是在碰到静远哥哥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心悸,说了出来。
我期待的承诺并没有如约而来,他劝了我几句女子应当如何,但没有给予我任何承诺
我心灰意冷回了家,开始默默整理母亲最后的嫁妆,准备听从父亲和继母的话,随意找个人家嫁了。
但我现心里放不下,真的放不下那个人
我向祖父祖母求了情,议亲的事儿被暂时拦了下来,但我知道拦不了多久,我还是要嫁人的。
过了一段时间,家里传信说是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要举办马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