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期风水猪见山河铁军的士兵们已燃起铸造炉,便索性在原地盘膝坐下,六丈高的身躯蜷缩成一团,铜铃大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铸造区域,生怕人类玩什么花样。
东风狂见状,借着神念主动搭话,语气带着几分好奇:“前辈久居于此,想必对通天血塔十分了解。晚辈斗胆一问,这塔内的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风水猪闻言,缓缓转头看向东风狂所在的方向,肥厚的猪嘴微微撇起,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神念中带着几分得意的嘲弄:
“真实的世界?你见过哪个真实世界,是被装在一座塔里的?”它的四条手臂交叉放在胸前,那副姿态仿佛在嘲笑东风狂的孤陋寡闻。
“可这里有这么多的活物、有山川河流,占地面积恐怕有不下上百万平方公里吧,若不是真实的世界,怎能做到如此逼真的?”
东风狂不死心,神念中满是疑惑,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盛天等人,几人也都竖起耳朵,显然对这个问题极为关注。
“你的见识,犹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罢了,又如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而已。”风水猪嗤笑一声,神念中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世间大能的神通,岂是你们这些年纪轻轻的小辈所能想象的?这塔内的一切,都是当年某位大能,以大神通将外界的整片区域,直接挪移进来的,连带着山川草木、飞禽走兽,一并封存在此。”
东风狂的瞳孔骤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神念急切地追问:“能做到这一步,至少得是炼虚期的大能吧?”
在他的认知里,目前炼虚期已是所能触摸到的顶尖存在,他认为可能唯有这样的修为,才有可能施展如此惊天动地的神通。
“炼虚期?”风水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硕大的头颅摇了摇,神念中带着强烈的不屑。
“炼虚期在那种存在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能打造出通天血塔的,是半只脚踏入仙界,触摸到仙域规则的真正大能!”
“半只脚踏入仙界……”东风狂的声音都有些颤,神念中满是震撼,他猛地反应过来,“这么说,这通天血塔,根本不是普通的试炼之地,而是那位顶尖大能的法宝?”
“不错,正是如此。”风水猪的神念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此话一出,东风狂只觉得心头一沉,如同被巨石砸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分。
分散于各处的盛天、吕丹丹、方逍遥、狄令仪、袁素月等人也都脸色骤变,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们原本以为这里只是一处凶险的试炼秘境,没想到竟牵扯到半仙之境的大能法宝,这其中的危险,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要可怕千百倍。
吕丹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储物镯,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白;方逍遥脸上的嬉皮笑脸也彻底消失,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凝重。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铸造炉的轰鸣声都显得格外遥远,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像是突然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未知危险之中。
铸造炉的火光跳跃间,东风狂借着众人商议铸造细节的间隙,再次以神念联系上化神期风水猪,眼神中带着几分探寻:
“前辈,您的修为已达化神期,在这塔内堪称顶尖般的存在了吧,不知您是否有办法,从通天血塔中出去?”
风水猪正盯着锻造士兵手中逐渐成型的盔甲雏形,闻言硕大的头颅微微一垂,铜铃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神念带着几分颓然:
“出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我的修为能冲破桎梏,达到炼虚期巅峰,才有可能撕裂塔内空间,找到出去的缝隙。”
“竟需要如此高的修为?”东风狂心头一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连忙追问道,“以前辈的实力,想必已快要触摸到炼虚期的门槛了吧?”
他身旁的盛天等人也都竖起耳朵,眼神中满是期待——若是能从风水猪口中得知它的具体修为,对他们而言,会有更加合理的应对之策。
“你想多了。”风水猪猛地抬起头,肥厚的猪嘴撇了撇,神念中满是自嘲与无奈,“我的修为这辈子都只能停留在化神期巅峰,再无寸进的可能,终究困死于此。”
它说这话时,四条手臂不自觉地攥紧,棕黄色的毛都微微颤抖,显然对这命运极为不甘。
“为什么?”东风狂的神念缓和起来,“这里的灵力如此充沛,远外界,难道还满足不了突破的要求?还是说,这塔内有什么特殊的限制,阻碍了您进阶?”
风水猪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重新打量起东风狂所在的方向,神念中多了几分赞许:“没想到你修为不高,心思倒挺缜密,竟把两方面的原因都想到了。
不错,你说的完全正确——灵力虽够,可塔内有大能设下的禁制,我们这些被挪移进来的生灵,生来就被限制了修为上限。”
他能问出这话,实则是集合了盛天的沉稳、吕丹丹的细致、方逍遥的敏锐等六人智慧——几人早已通过传音达成默契,借着东风狂的神念一同探寻真相。
东风狂抓住机会,神念连忙追问:“前辈可否详细告知,这究竟是什么禁制?我们虽修为低微,但或许能另辟蹊径,帮前辈摆脱这些限制也未可知。”
“你还是太天真了。”风水猪突然嗤笑一声,神念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们这些人类修士,修为平平无奇,能不能活着走完通天血塔的试炼,都还是未知数,就敢说帮我?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它说着,故意偏过头,不再看东风狂的方向,显然不愿再深谈。东风狂心中一沉,意识到风水猪的话绝非空穴来风,神念的语气愈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