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出去,年前儿咱们都安安稳稳的,要不然这年就没法过。”
进忠笑着说道,“我不出城,爹放心吧,我去俄国军营那边问问。
他们常往外面走,要是土匪那边儿有什么消息,他们也能知道。
我会俄语,而且那边儿的人也认识我,我就问一嘴,他们知道就打听一下,不知道我就回来。”
朱开山一见进忠坚持要去,便说道,“那行可说好了,你可千万不能出城,一切以安全为主,要过年了,可不能再出幺蛾子。”
进忠怎么可能不出城呢?他一出门绕了个远儿,转身就往城门跑。
一出城他直接进了山,往一线天的寨子摸了过去,到那儿才现一线天死了。
他一死,下面的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就打起来了,都为了争大当家的位置,两人一互相咬可就不讲规矩了。
眼下只要是从从他们山根儿底下经过的商队,就没有一个不被抢的。
镇三江可不打算现在就动手,他打算让鹤蚌相争,让他们俩争个你死我活,他这个渔翁才好得利。
而且不光如此,二当家和三当家现在认定了大当家的是被老潘家给毒死的。
两个人是卯足了劲儿就等着找老潘家算账,倒也不是他们对给大当家的报仇有多执着。
而是因为谁能给大当家的报仇,谁才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这个进忠懂,当初乌鸦不就是这么上位的吗?
得知了前因后果,公主也不久留,转身就下了山回了城。
一回家,进忠把这事儿跟朱开山一说,朱开山便沉默了。
进忠一瞧他的表情,低声说道,“爹,你该不会想着去找老潘去报信儿吧,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干。”
朱开山一愣,说道,“为什么?进忠,咱们和老潘家可没有死仇,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儿,不说一声儿,我这心里过不去。”
进忠低声说道,“爹。您要是去跟潘五爷说这事儿,要是他问你,咱们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说?
难道跟他说,咱们从镇三江嘴里听说一线天那边儿出了事儿?你姑爷又上俄国兵军营那边去打听,打听出了这个消息,这才给他传信儿?
爹,你知道镇三江可是通缉犯?无论是俄国人还是中国人,都要抓他。
就潘五爷那个人品,你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他能不去举报你?
他要是一举报你,那出乱子的可就不是他老潘家了,就变成咱们老朱家了。
爹,您刚才还说咱们现在得安安稳稳的,要不然这年就没法儿过。
而且给我说句不好听的。您想,您把这事儿去告诉潘五爷,就按潘五爷那个性子,会不会怀疑这其中是咱们的挑唆?
是咱们在背后联合镇三江坑了他,他会不会把这股邪火撒到咱们家身上?那可不是个良善人。
我之前问过镇三江,这些年为了养着一线天,潘五爷可没少往山上送东西。
爹,咱们跟镇山江的交情,是因为一条命,您救了他的命,才结下这份情谊。
我那次上山虽带了东西,也是正常走礼,但老潘家可不一样,他是养着一线天这伙土匪呀。
这样的人咱们怎么沾边儿?你好心救了他们,您就不怕您变成了东郭先生?老潘家是那条饿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