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能在虚空和现实之间穿梭!”苏棠启动脉气炮,炮口涂抹了定界防护膏,对着紫雾密集的区域射,淡金的光弹在雾中炸开,无数道透明的影子从雾中坠落,化作紫色的粉末,“定界防护膏能暂时困住它们的实体,我们得尽快进入紫雾渊,不然鳞兽会越来越多!”
望潮号在紫雾中艰难前行,龟甲的紫纹越来越亮,指引着众人穿过一片悬浮的岩石群——这些岩石都被虚空脉气侵蚀,表面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穿过岩石群后,一处巨大的深渊出现在眼前,深渊中翻滚着紫色的雾气,底部隐约能看到一道淡蓝的光——正是定界晶出的光芒。
“定界晶在深渊底部的‘界碑台’上!”云汐指着深渊中央的石台,“古籍说界碑台是封印虚空脉气的核心,定界晶就嵌在界碑的中央,一旦晶碎,界碑就会彻底裂开,虚空脉气会失控。”
林野、阿澈、云汐带着小银和灵脉鱼群,穿上涂满定界防护膏的潜水服,潜入紫雾渊。深渊中的虚空脉气浓度已经达到6o%,潜水服的防护膏以肉眼可见的度消耗,阿澈的灵脉鱼群只剩下三尾,蓝鳍的贝壳此刻成了唯一的光源,淡白光在前方开辟出一条狭窄的通路。
界碑台比想象中更宏伟,由巨大的黑色岩石搭建而成,中央矗立着一块高约十丈的石碑,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脉纹,定界晶就嵌在石碑顶端,散着淡蓝的光,却被一圈紫色的雾气缠绕,晶身已经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
“有人在破坏定界晶!”林野指着界碑台周围的紫雾,一道巨大的紫色影子在雾中蠕动,正是“虚空领主”——它的形态比虚空鳞兽更庞大,身体由纯粹的虚空脉气构成,只有一双紫色的眼睛清晰可见,正用触手缠绕着定界晶,试图将它从界碑上扯下来。
小银率先起攻击,淡银的天脉气对着虚空领主的触手射去,光带击中触手,紫色的脉气瞬间沸腾,领主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触手暂时收回。阿澈趁机将蓝鳍的贝壳抛向定界晶,贝壳的淡白光与晶的蓝光融合,暂时压制住了紫色雾气的蔓延:“蓝鳍的魂息能暂时稳定定界晶,我们得尽快用龟甲纹、三脉之心和定界晶的力量修复界碑的裂痕!”
云汐将玄龟的龟甲放在界碑台的凹槽中,龟甲的紫纹与界碑的脉纹完全吻合,碑身上的淡蓝光瞬间亮起。林野将三脉之心(星脉之心、天脉之心、灵脉之心)放在界碑的三个角上,三股脉气顺着脉纹蔓延,与定界晶的蓝光融合,形成一道三色光带,缠绕在界碑周围。
虚空领主显然察觉到了威胁,再次伸出触手,对着三脉之心拍来。苏棠在望潮号上通过远程设备观察到这一幕,立刻启动脉气炮的最大功率,淡金的光弹对着虚空领主的眼睛射去,领主吃痛,触手的动作慢了下来。阿澈的灵脉鱼群虽然只剩两尾,却依旧勇敢地冲向领主的触手,用身体挡住紫色雾气的喷射,直到身体被侵蚀得透明,才缓缓沉入深渊。
“快!定界晶的裂痕在扩大!”林野将归墟引的淡金气注入界碑,石心的光与三色光带、蓝鳍的白光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对着定界晶射去。光柱穿透紫色雾气,注入晶中,晶身的裂痕渐渐缩小,界碑上的脉纹也变得更加明亮,虚空脉气的浓度开始缓慢下降。
虚空领主出一声不甘的嘶吼,身体突然膨胀,化作一道巨大的紫色冲击波,对着界碑台撞来。小银毫不犹豫地挡在界碑前,淡银的天脉气形成一道光盾,硬生生接下了冲击波,光盾瞬间碎裂,小银被震飞出去,鬃毛上染上了淡紫的虚空脉气,虚弱地落在界碑台上。
“小银!”云汐冲过去抱住它,将仅剩的定界防护膏涂在它的伤口上,天脉杖的光不断注入小银体内,它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
虚空领主的身体在冲击波后变得稀薄,却依旧没有消散,它对着定界晶伸出最后一根触手,试图做最后的破坏。就在这时,蓝鳍的贝壳突然爆出耀眼的淡白光,一道清晰的鱼影从壳中冲出,与定界晶的蓝光完全融合,形成一道淡蓝的光罩,将领主的触手彻底挡住。光罩收缩的瞬间,领主的身体被压缩成一颗紫色的珠子,被定界晶吸了进去,彻底封印。
界碑上的紫色雾气渐渐消散,定界晶的蓝光恢复了纯净,虚空脉气的浓度以肉眼可见的度下降,紫雾渊的紫色雾气也开始慢慢褪去。林野、阿澈、云汐抱着小银,站在界碑台上,望着渐渐恢复清澈的海水,终于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定界晶突然闪烁了一下,晶身的淡蓝光中浮现出一丝极细的紫纹——不是之前的虚空脉气,而是一种更淡、更隐蔽的紫色,像是从定界晶的内部渗出来的。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紫色波纹再次出现,却比之前更微弱,源头指向虚空的方向,而不是东海内部。
“虚空脉气的源头不在东海。”苏棠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凝重,“定界晶只是堵住了‘裂缝’,但裂缝的另一端,还有更多的虚空脉气在积聚,而且……有更强大的东西在那边等着。”
阿澈将蓝鳍的贝壳贴在定界晶上,贝壳的淡白光与晶中的紫纹碰撞,浮现出一幅模糊的画面——一片漆黑的虚空,无数道紫色的触手在蠕动,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紫色晶体,比定界晶大十倍,散着令人窒息的脉气波动。“蓝鳍看到了,那边有‘虚空母晶’,是所有虚空脉气的源头,它正在缓慢靠近东海的界碑,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次冲破裂缝。”
林野握紧归墟引,石心的淡金纹路此刻也指向虚空的方向,带着前所未有的警惕:“我们暂时封住了裂缝,但这只是暂时的,要彻底解决虚空脉气的威胁,必须找到虚空母晶,毁掉它。”
云汐抱着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小银,天脉杖的光与界碑的脉纹产生共鸣,试图加固封印:“但我们对虚空一无所知,没有任何古籍记载虚空母晶的位置,也没有能对抗它的力量,贸然过去,只会送死。”
阿澈轻轻抚摸着蓝鳍的贝壳,贝壳的淡白光渐渐稳定下来,晶中的紫纹也不再扩散:“蓝鳍说,虚空母晶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也有弱点——它依赖脉气生存,只要切断它的脉气来源,就能削弱它。而东海的脉气,就是它最想得到的‘食物’,所以它才会不断冲击界碑。”
苏棠在通讯器里补充道:“我刚才分析了虚空脉气的样本,现它里面掺着少量的‘界外脉气’,这种脉气与东海的脉气完全相反,却能相互转化。如果我们能制作出‘反界脉气装置’,或许能暂时切断虚空母晶与界碑的联系,为我们争取时间。”
众人决定先返回望鱼村,整理关于虚空母晶的线索,制作反界脉气装置,同时加固东海各处的界碑——老阿公的古籍里提到,东海不止紫雾渊有界碑,还有三处隐藏的界碑点,分别在归墟、北冥寒潭和焚海礁附近,一旦这些界碑同时破裂,东海就会彻底暴露在虚空脉气之下。
望潮号驶离紫雾渊时,定界晶的蓝光依旧明亮,界碑台周围的紫色雾气已经消散了大半,只有少量的虚空脉气还在缓慢流动。小银趴在甲板上,舔着被虚空脉气灼伤的鬃毛,眼神却比之前更坚定;阿澈的灵脉鱼群虽然只剩一尾,却依旧围绕着蓝鳍的贝壳游动,淡蓝的光与贝壳的白光交织,像是在守护着最后的希望。
林野站在船头,望着东海深处的方向,归墟引的淡金纹路此刻依旧带着一丝淡紫,提醒着他们虚空母晶的威胁。他知道,这场守护之战已经不再局限于东海内部的脉气失衡,而是关乎整个东海的存亡——界外的虚空母晶,是他们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而他们,还没有找到真正能战胜它的方法。
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紫色波纹虽然微弱,却始终存在,像一根无形的线,连接着东海与虚空的另一端。她开始在屏幕上绘制反界脉气装置的草图,手指飞快地计算着参数,眼神专注而坚定——她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到对抗虚空母晶的方法。
云汐翻开老阿公的古籍,试图从残缺的书页中找到更多关于界外虚空的记载,书页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却在某个角落现了一行用朱砂写的小字:“定界晶,天脉铸,鱼王魂,龟甲镇,三脉聚,界外封,母晶破,需‘脉源之火’。”
“脉源之火?”阿澈凑过来,蓝鳍的贝壳突然对着古籍上的“脉源之火”四个字闪烁,“蓝鳍说,脉源之火是东海脉气的本源之火,藏在玄脉之源的最深处,只有集齐所有脉气核心(三脉之心、魂脉晶、焚脉晶核、定界晶、冰心玉),才能点燃它。”
林野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玄脉之源是所有脉气的源头,脉源之火应该就是克制虚空母晶的关键。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找到玄脉之源的脉源之火,集齐所有脉气核心,为对抗虚空母晶做准备。”
望潮号在平静的海面上继续航行,朝着玄脉之源的方向驶去。夕阳将海水染成金色,蓝鳍的贝壳泛着柔和的白光,小银的鬃毛在夕阳下泛着淡银的光,灵脉鱼群的最后一尾鱼,在船后划出一道淡蓝的痕迹。
可在东海的界碑之外,虚空的黑暗中,那颗巨大的紫色母晶正在缓慢转动,无数道紫色的触手从晶身上延伸出来,朝着东海的方向蠕动。一道更强大的紫色脉气,正在母晶内部积聚,准备着下一次对界碑的冲击——一场关乎东海存亡的终极之战,正在悄然酝酿,而林野和他的伙伴们,正带着所有的希望,朝着脉气本源的方向,勇敢前行。
望潮号刚停靠在归墟界碑附近的浅滩,林野就注意到礁石上的异常——原本泛着淡蓝脉气的界碑,此刻表面爬满了极细的紫纹,像蛛网般缠绕着碑身,碑顶的脉气光罩已经变得稀薄,连周围的海水都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紫雾。他伸手触碰界碑,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紫纹竟顺着指尖爬上手背,若不是及时用定界防护膏擦拭,恐怕已经渗入皮肤。
“虚空母晶在远程侵蚀界碑!”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紫色波纹的频率与界碑的脉气波动完全同步,“它在通过之前紫雾渊的裂缝,向其他界碑传递虚空脉气,要是四个界碑同时破裂,东海的脉气屏障就会彻底消失。”
阿澈抱着蓝鳍的灵脉贝壳凑到界碑前,贝壳的淡白光与界碑的脉气产生共鸣,紫纹瞬间黯淡了几分,却没有消失:“蓝鳍说,界碑的核心还没被污染,只要注入对应的脉气核心,就能暂时加固。归墟的界碑需要‘鳌心石’,之前我们从归墟带回来的那块碎片应该能用。”
林野立刻从背包里取出鳌心石碎片,将它嵌在界碑的凹槽中。碎片与界碑的脉气融合,淡金光顺着紫纹蔓延,碑身的紫雾渐渐消散,脉气光罩也重新变得浓郁。可就在这时,浅滩的海水突然翻涌,一道透明的影子从水中冲出——是虚空鳞兽!而且比之前在紫雾渊遇到的更庞大,鳞片上泛着淡紫的光,口中喷出的紫雾能直接穿透脉气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