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杨柳青,你在干什么?
只见,她狠狠的掐住滕序的两只手,好像和他有血海深仇似的。
班长任凭她掐自己的唐僧肉,闭口不言,月光下一副无比沉醉的小模样。
不疼吗?怎么一点不反抗?单飞,这叫牵手成功吗?我望向单飞,满眼的疑惑。
李丹丹如果看到这一幕,会不会颓败的感慨:我、单飞、她,我们仨加在一起都不如一只鸟儿厉害。
班长,我觉得你回去一定要给这只神鸟儿,量身定制一张速写画,感谢神鸟儿助攻,并且纪念一下今天晚上这个恐怖而又美妙的夜晚。
我只顾琢磨二人,忘记自己的手正像杨柳青一样掐单飞的手,姿态和杨柳青一样变态。
曼妙的月光越来越亮,不远处,传来鸟儿的叫声。
杨柳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松开滕序的两只手。她尴尬的搓搓手,难掩一脸娇羞的神态。
滕序还没有从牵手中回过神,他直直看着杨柳青,一脸的幸福和羞涩。
我急忙撒开单飞的手,生怕杨柳青瞥见,且急忙跳到滕序面前,先发制人:“班长,杨柳青她吃你豆腐。”
班长没有被鸟儿吓到,却被我吓得身子一颤,嘴刚张开说话,就定住了。
杨柳青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班长胆敢承认自己被杨柳青占了便宜,她一定会在这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杀人灭口。
突然,我们三个听到单飞在嘟囔,抱怨:“真是色狼,下手这么狠,可怜我这只漂亮的手,都生生的掐变形了。”
妈的,一点默契都没有,我在心里哀嚎。
杨柳青和滕序同时回头看,这个二货,无比爱怜地揉自己的手指。
杨柳青唯恐天下不乱,她向滕序示意,然后二人齐声喊:“单姗,你下手够狠。”
后悔、羞涩一下子扑来,我遮遮掩掩地大叫:“我和他有仇,血海深仇。”说完,大步往山顶冲。
耳边传来三人的笑声,我能想象到他们脸上笑的一脸狡诈,好像夜晚出没在山林里的三只狐狸。
山顶的黄昏温柔、美丽、宁静。
女孩一个人坐在草地上,身影单薄,眼神空茫,独自包揽,体会眼前的一切,画面有点苍茫、凄凉。
半小时前,夕阳下还是一片喧嚣,微醺的云,晕染在少年、少女青春的笑颜上,好看的她有些痒痒。
她抬起头,望向天空,只有几片薄云在游走,颜色变得越来越淡。
喧嚣渐渐地远去,她从岩石后转了出来。
果然,她是刻意避开同学的视线,好像在那一刻她听到一个声音,倦了就留下来歇歇,于是她跟随心中的声音,真的留了下来。
她感到极度的疲惫,但和爬山的身体疲劳无关,是心里摆脱不掉的疲惫。
十月上旬的山顶温度极低,足以让人冻的瑟瑟发抖。
幸好,那夜没风,好像风儿也格外怜悯这个女孩,不让她在禁受命运的摧残。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飞来一只夜鸟“啾啾啾……”的啼叫,也许,这只鸟儿是冥冥之中上天派来的一只神鸟,来拯救这个孤独的生命。
鸟儿故意驱散这个女孩的睡意,在这么高的山顶,夜晚的温度低,睡着了很危险,鸟儿时不时叫上几声,似乎在提醒她“别睡,别睡。”
寂静的山顶,鸟儿的叫声一点点也不显得突兀和恐怖,她很享受这里的一切。这是在校园里很难听到的一种声音。慢慢地,她睁开眼睛,静静地聆听鸟儿的歌唱。
她昏昏沉沉,恍如来到另一个世界,意识模糊,徘徊在清醒和昏睡之间。
她有些冷,解下系在腰间的大衣,那是妈妈半个月前给她邮寄到学校的大衣。这件衣服是她第一次穿,衣服上依稀还残留着妈妈的爱,那是一种让她依依不舍的温暖。
她突然有些想妈妈,如果她就这样消失了,妈妈会难过。可她选择留在这个世界上,她自己很痛苦。
她挣扎、犹豫,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