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度过周末后,凌涟又回到了市区的公寓,重复每天的日子。
等待是漫长的,她有的是耐心,而季雪诚的耐心比她想的还好。显然在老宅的那一晚,她的示弱麻痹了季雪诚。
他真以为她对离婚毫无办法,恐怕等着她打消这个念头。
两人的相处停滞在一个微妙的阶段,既没有更大的冲突,也不会有更进一步。
在没有下一步行动之前,凌涟不想再刺激他。
而他似乎同样在采取缓和策略,不想逼急了她。
凌涟等着陆莞滢的消息,只有确定陆莞滢的决定,凌涟才能找机会去见郑潇雅。而她要避开季雪诚,免得坏了她的计划。
古中利对着镜子将胡子贴上,又用染色剂将头漂成了灰白色。于是镜子里的中年男人立刻有了沧桑感。
拿起玳瑁眼镜架到鼻梁上,一个有些疲倦沧桑的儒商出现在眼前。
剩下的他只要找一些相熟的演员就行,他不担心这些演员会背叛他,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信念,这信念越了世俗的利益。
他从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是坏事,相反他引以为荣。世间有许多事正义触及不到,他有萨满的力量,那么为什么不能用它来解决一些事情呢?
欺诈,对于那些人来说是欺诈,但对于求他帮忙的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富翁无缘无故疯,因为看到了恩人来索命。杀死了恩人得来财富,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呢?他把那些老弱病残唯一的住处都掀了,那些人便无处可去。
杀猪的屠夫割喉自杀,要怪只能怪他对那些女人下手,怨灵聚集着不散,害了别人可不好。抱着儿子跳楼的婆婆,谁让她教儿子抛妻弃子,骗了一个又一个。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因果循环,他把断了的因果续上,丢去成不了的正义,完成一个可有的解法。这么多年下来,他好端端地继续这业务,明白如何避免蛛丝马迹牵扯到自己。
那张通缉令上的面容只是他的乔装之一,根本不是真面目。
所以说他根本就不需要凌涟帮忙去国外,他自信不会被抓到。
古中利走回客厅,坐到电脑前,继续翻看上面的资料。
这一套注册公司的资料十分完备,银行账户的钱一分不少,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
一家经营了八年多的公司,承接不少大型建筑项目的设计与施工,能以比市场价低一成左右的价格揽下生意。
公司的网站专业可信,上面的照片几乎以假乱真,居然还有一些报道新闻的截图。
其实要去查证这家公司的真假,应该还是挺容易。他试着去查找,结果还真能找到公司信息与相关业务的新闻。
这已经不能说是以假乱真了,简直就是真的!
古中利不清楚凌涟怎么办到,这万无一失的准备只能说明她很谨慎。
他调查过凌家,状况勉勉强强,要不是有季氏集团,估计就垮了。
他现在需要三个人,一个秘书,一个财务经理,一个销售经理。拿起手机分别了几个消息,很快收到了回复。
古中利又翻开最近凌家参与的那块土地竞标项目,钟家已经退出,看样子不出意外就是凌家中标。
凌家这中标是靠季家吧。古中利摸着下巴,想起与凌涟见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