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轻飘飘地说完,光头就一屁股坐在了离我不远的地上,他大着舌头挣扎着说道:“乌眼儿,你身后那是……”
话还没说完,他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我身后的什么?门还是洞啊你倒是说完啊!
我心里疯狂怒骂,卧槽,老天爷玩儿我,这把道具赛吗?
我假模假式地上前两步,准备站在光头边儿上,陈志轻轻咳嗽了两声:“乌眼儿哥,歪了,再往左一点儿。”
我眼皮一跳,刚准备动弹那些人就说话了:“原来你就是呀,倒是……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我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说完我将胸前的小老三轻轻放在光头附近,弯腰的时候趁机让陈志查看了一下光头的情况。
“头子哥屁股被咬了,但是出血不多,看着就是睡着了。”
“那容远呢?”
陈志语极快地说了下眼前的情况:“笼子打开了,老四爷身上有血,躺在笼子外边不知道死活,容远手上有血,看起来脑子不清醒了,他们有四个人,三男一女。”
我不动声色地直起身来,抬手让他们看了看我手里的那具尸。
“是你们干的吧?”
然而那些人的态度极其平常:“香料而已嘛,那么大惊小怪。”
我有点儿想笑:“是你们干的就行,那里面都是你们干的,没冤枉人吧。”
他们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去叫容远,然而容远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于是他们又去叫老四爷,把老头子薅起来就问:“老爷子,睁开眼瞧瞧,这就是那个吴燕青?不是说他除了有点儿胎记,就是个普通人吗?”
但老四爷也没动静,被晃得咔咔响。
而我的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普通人?他们的情报好像不太准啊。
我都快长成虎皮卷了,哪里像普通人?
我不动声色,看似随意地问着:“你们找我这个普通人有什么事儿?”
其中那个中年女性围着我走了几步,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语气:“奇形怪状的我们见多了,俗话说近朱者赤,像你这种基因强悍到能够不被外界因素干扰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就像黄金贵在稳定,你这种人,在我们眼里可是硬通货。”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们几个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杀人狂,只是借你一些血而已,我们有自己的用处,我的朋友说话就是喜欢浮夸,你不用想太多,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
“至于你救下来的这个人,你还不知道他做过什么,没必要这么急着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我越听越想笑,这都什么屁话,骗傻子还是搁这挑老品种有机蔬菜呢她?
她咋不说我是在黑土地里长大又在新疆经过昼夜温差,所以营养丰富口感清甜呢!
真是没把我当人呐。
不过他们显然得到了错误的信息,这一点儿信息差八成就是因为佟游那个老骗子两头骗人。
我正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个优势反杀时,生死不明的老四爷终于猛地吐出一口气来,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似乎在地上扑腾了几下,然后喊了起来:“容远,孩子!”
接着他就开始求助:“大家伙先看看这个孩子,他被蛇咬了呀!不能耽误。”
然后那些人根本顾不上这个,只是继续追问:“你先看看他,是不是他?”
老四爷重重咳嗽几声,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以一种极其严肃的语气对着我的方向叫道:“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儿?你后背上的东西,还不给他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