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氏一族的逝者也好,圣庭的人也罢,纷纷错愕抬头,待看清那军律后,整座小城瞬间炸了。
“连坐?一人犯错,全队受罚?”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
一条条军律极度严苛,仅是“斩之”二字最少出现了十六七次!
“不是,这是干啥呀,怎么还能连坐呢?卫氏一族以血脉分支进行编队,难道我家子孙里有某个混账犯了错,连我也要拎出去受罚啊?”
古堡中,一尊气息恐怖的天官站起身来,咆哮道:“这太严苛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军律,我们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了,除了圣武律,就没听说过什么军律。。。。。。”
“圣武已经死了!”
茳姚坐在上首卫氏一族族长的座椅上,一脸平静的说道:“现在活着的,在号令卫氏一族的是真武天官卫惊蛰,圣武律已经是一张过期的废纸,现在你应该听的是真武军律!”
“我。。。。。。”
那天官张了张嘴,终是没话说了,正待要坐下,却听上首的茳姚幽幽说道:
“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念在军律初发,你是初犯,可免死罪,拖下去,鞭魂一百。”
那天官一愣。
不仅是他愣了,就连古堡里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随后,那天官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敢置信的说道:“不是,我!卫道子!卫氏一族曾经的天官!就因为嚷嚷了一嗓子,你要抽我?”
“这里没有卫道子,没有卫氏一族的天官,只有军中一将而已!”
茳姚冷笑,喝道:“无双,公子御寇,把他给我拖下去,行刑!”
“茳姚,你太过分了,我不服,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定是因为我曾经坑过卫惊蛰那小畜生,所以故意要整我!”
卫道子暴跳如雷。
“出言不逊,以私情论公事,再加一百!”
茳姚只是睨了无双与公子御寇一眼。
公子御寇登时虎躯一震,一眼就看出,这要是被点了名不去做,只怕又犯了那军律,必定要被拖出去挨顿收拾了,变成杀鸡儆猴这个词儿里那只鸡,当即站起身来朝卫道子走去,默默投给卫道子一个怜悯的眼神。
卫道子眼见这二人迫来,下意识想要反抗,可看到茳姚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后,心中一颤,忽然想到了军律中那一条条“斩之”,瞬间泄了气。
卫惊蛰啊卫惊蛰,你特娘的这是娶了个什么太岁神当老婆,她特么真的敢杀我啊!!
卫道子心里哀鸣,紧接着被无双和公子御寇架起拖了出去。
。。。。。。
虚无之地,
我静静看着边关里的动静,眼睛无声无息的睁大了许多。
不久前,我还在琢磨,茳姚要如何解决这种天然仇视与对立情绪。
茳姚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她,根本就。。。。。。没!打!算!解!决!
什么让两家握手言和,什么从中勾兑。。。。。。
她根本就想都没想,这支力量在她眼中,就是一支力量,就是一台机器,只要遵我军律,指哪打哪,我管你们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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