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该做什么?”
“方才我与袁老汉所说,只是在诈他。从他的神情来看,袁霖即使不是杀害刘水生的真凶,刘水生的死恐怕也与此人脱不了关系。”
“该做什么?容我想想。”张泽的食指轻轻捻着大拇指,俨然一副沉思的模样。
“刘水生有极大的概率是被袁霖所杀,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袁霖人在何处也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打破僵局,将袁霖抓捕归案呢?
若真如自己的猜测,袁霖是回来报仇的,那么,刘水生就是当年告密之人,除了刘水生还有没有旁人呢?”
突然,张泽眼睛一亮,最了解袁霖的人,除了袁老汉,当属给他当了多年小弟的一群人。
“去将严宵、孙二狗、侯三儿、马壮等人带到衙门来。”
“是。”
敌在暗,我在明,无论怎么做都容易陷入被动,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
“刘水生的几个儿女派人接到府衙来,以免凶手杀红了眼残害无辜。”
“是。”
“大人,赵氏想要见你,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让她进来。”
“见过大人,妾身刚想起了一件事,五日前,夫君曾没头没尾与妾身说了几句话,还给了我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妾身从未见过,忍不住问道,‘水生,这把钥匙有何用?’
当时水生回妾身道,‘这是我刘家的根基,你务必牢牢藏好,待湖哥儿长大,娶了媳妇再给他。
一定要将这把钥匙藏好,今日之事绝不能说给第三个人知晓。’
妾身被突然而至的噩耗弄得身心俱疲,一时竟然忘了此事,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张泽面色平静,问道:“那把钥匙,你可有带在身上?”
“不曾,水生让妾身好生收着,妾身怕丢了,便将它藏了起来。”
“水荣,你亲自带人随赵氏回刘家一趟,将钥匙取回来。”
“是。”
半个时辰后,水荣带着赵氏返回了府衙,赵氏手中紧紧攥着一把钥匙。
“赵氏,刘水生当真没与你说这把钥匙的用处?”
“真的没有,妾身愿对天誓,妾身绝不知晓钥匙的用途,违者”
“不必如此。刘水生既然说待湖哥儿成亲后,便有你亲自转交给湖哥儿,湖哥儿定然知晓这把钥匙的用处。”
“赵氏,你是湖哥儿的亲生母亲,此事由你亲自问他更合适。”
说着,水荣将赵氏带到了后院,湖哥儿几个孩子忐忑不安地在屋里打转。
桌上摆着散着香甜气味的糕点,孩子们压根没去动。
“大哥,我想娘了,呜呜呜。”
湖哥儿赶紧搂住小妹,温声安慰道:“三妹别哭,我们等会儿就能见到娘亲了,乖。”
父亲突然离世,让这个只有八岁的孩子,一夕之间长大了。
赵氏听到孩子的哭声,一下子从门外冲了进来,心疼道:“湖哥儿,茉姐儿莫哭,娘在这儿,娘回来了。”
“娘,娘。”
四个孩子将赵氏团团围住,生怕赵氏再从他们面前离开。
“乖,都别哭了,你们哭得娘更心疼了,娘会一直陪着你们,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