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的左手的中指被折断了,手很黑,比较粗糙。”
张泽不确定问道:“折断了是指?”
周大山忙伸出自己的左手,随后屈起自己的中指,“像这样。”
“他当时穿着什么衣裳?”
“衣裳?应当是粗布做的衣裳,这个我当时并没有太注意。”
“鞋呢?”
周大山不确定地看向张泽,“鞋?”
“他的鞋是否沾染了泥土、灰尘等?”
“他的鞋有些旧,似乎还有些不太合脚,鞋面上有一层灰尘。”
“周大山,你确定?”
“确定。”
张泽问道:“你没注意到他穿了什么衣裳,但记住了他鞋面上有灰尘?”
“当时,我刚打完一块铁,低头时就注意到了。”
张泽按照周大山的描述,画出了一张画像,“周大山,你来看看和你那日看到的蒙面人是否一致?”
周大山接过画像,片刻后,皱了皱眉头,“大人,不对,我记错了,是他的右手的中指折断了。
还有他虽然身形很高,但是并不魁梧,相反有些清瘦。”
张泽按照周大山的描述又画了一张画像,“这一张呢?”
周大山再次接过画像,没一会儿,又皱了皱眉头。
周大山苦恼地挠着头,道:“不对,还是不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偏偏又说不出来。”
张泽缓和了语气,“周大山,你先休息一下,喝一口热茶缓一缓。”
周大山可能是唯一见过凶手的人,过于急躁不是一件好事。
侍女适时端上来两盏热茶,张泽率先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
热气氤氲,模糊了周大山的视线,周大山突然站了起来。
“大人,我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张泽定力十足道:“不急,你慢慢说。”
“那个蒙面人来找我那日是一个带着雾气的早晨,他来得特别早。我刚打开门,他就来了。
当时,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全凭着屋里的锅炉出的光芒勉强把屋里照亮。
我看那人时是隔着一层轻纱的感觉,看得不是特别真切。”
张泽觉得周大山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来人,去请几个大夫来。”
周大山不解,“大人?”
张泽随意道:“本官身子突然有些不适,你继续说。”
“他好像离我只有一丈远,又仿佛近在咫尺……”
周大山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不停地说着。
立在两旁的衙役,负责记录的文书都有些傻眼了,纷纷向张泽投来问询的眼神。
张泽给了众人一个安抚的眼神,并没有打断周大山,任由他一直不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