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骥当然有些紧张,来者的场息近乎绝断的隐蔽,也穿着一件深色的大帽宽袍,明显一副专挑夜黑风高出来办事的架势。但他还是决定继续假装熟睡,因为这个人的一些步伐节奏和身影姿态,让他觉得足够的眼熟……
离谱的事情在几秒之后就像是赶着去投胎一般的迅上演。
大演特演……
他的那身非常轻薄舒适的麻质贴身衣物,被来人轻微的手指施法,就划开了一个最关键最核心的破口。然后,握持和温热包围,直入了正题。
晏邯京曾经那让薛骥剧烈泛起好为人师之心的粗劣、低劣技术,很快就得到了救赎……
或垫背。
薛骥也真的再难找到任何智商和事实逻辑来支撑他“装死装睡”的拙劣演出。他只能顺势呃的低压惊叫出声。
瞬间之后,一个他这两天最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我……”
“你来干嘛?”薛骥的语气真的就是真情实感的惊讶无语。
“你不是要我放下一意孤行的顾虑吗?”
郁翩晴毫无啰嗦的意思,在那个很离谱尴尬的位置和角度,又伏了下去……
薛骥只能在这种离谱至极到无法形容的感觉和过程中继续开口。
“你师姐要我连这都听你的?”
“闭嘴!再废话我让你一拍两断。”
“我艹……”
薛骥的轻喝,阻止不了任何进程的继续。
离谱和荒谬的源头,不顾一切的在流于激烈……哪怕只是很表面的形式,但就像是一匹骏马狂奔起来之后,就可以高度惯性般的进入机械狂奔状态似的……
跑歪了,没奔向任何合理的方向或目的地也都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跑起来了,越跑越快,越跑越热,越跑越起劲儿,越跑越手到擒来,越跑越舌灿莲花。
这真的很离谱。
薛骥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他也准备接过主导权开始像上次那样“好为人师”教人做人。
但师妹可不是师姐,人家一巴掌就抵住薛骥那无双的帅脸,把这厮不留情面的按回到了枕头上躺好……
连续几次都是这样,技术恶劣到毫无技术甚至侮辱技术二字的厨房杂工丝毫无意让出主导权,她就这样为所欲为的暴殄着天物……糟蹋着满汉全席……
但这些荒唐还是终有尽头,或者是阶段性的句点。
杂工放弃了所有技术层面的嚯嚯,用最单一的手法,完成了一次耗时颇为漫长的大火爆炒、一锅出菜……
杂工确实掌了大勺,做好了一盘菜色,她也毫不浪费的自行品尝、评测,对这盘菜进行了最全面“到位”的考核和总结。
此时已经大汗淋漓的杂工,才终于有空关心一下大勺本身。
“你说这种事情你让我能怎么跟你闲聊?跟你准备?”
薛骥满心满身都只有无语至极的颓然感觉,虽然最该颓然的规模依然都还可耻的毫无颓然的样子。
“我不理解……”
“你理解个屁!”
咚!
郁翩晴话音刚落,就是一个猛推,把这厮重新推得躺平,然后她依然粗劣但迅的完成了她师姐拖拖拉拉了好几天好几次才终于多少都有些意外才完成的尾款实质……
薛骥没敢想象。
但他心里也真的没有脱想象范围的那么惊讶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