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一样,她害怕白弋生气。
这半年,他们之间的生活完全就是上下属关系,要么汇报工作,要么不说话。
她出院后,故意在白弋面前说会自己公寓害怕,她又顺利的搬回了白弋的别墅。
和南宁彻底分开后的白弋并没有什么异常。
每天按时去白氏工作,偶尔会去珠宝大楼巡视。
每一件事都处理的干脆利落,运筹帷幄。
乔妗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阳光,她在不同场合暗示过白弋自己愿意和他亲近,甚至不惜像个妓N一样展示自己的身体。
无一例外,白弋都推开了她,一眼都不看。
后来,白弋干脆就频繁出差。
白弋还是那个白弋,冷静又危险。
但相处下来,乔妗知道,白弋不再是那个白弋,他有心事。
他会走神,会发呆。
可现在他低迷的嗓音里却带着宠溺。
哪怕南宁依旧在反抗他,可他不像半年前那样愠怒。
回忆间,乔妗的手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情绪波动之间,颤抖越发明显。
是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
半年前,她以为她胜利了。
然而,她也尝到了苦头。
因为伤了头,即便是手术及时又很成功,可她却遇上了千分之一概率的后遗症。
好像报应一样,她为了抢走南宁奶奶的医生,说自己的手不受控制。
如今,她的手真的不受控制了。
平静时还能遮掩,但一旦情绪激动,手就会止不住的颤抖。
如今的她设计的图都画不完整,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只能珍妮在旁边辅佐。
而南宁,即便在她的打压下,还是在上流圈打开了她自己的路。
想着,乔妗的恨意一层一层漫上来,脸上的狰狞越发明显。
她只有白弋了。
她不能失去白弋。
更不能惹白弋生气。
乔妗早就爱上了靠着白弋的权势掌控一切的感觉,她不想再变回普通人。
她握紧了拳头,一步一步后退。
退到了安全区,她盯着那扇门,攥紧了发颤的手。
心里想着,南宁,半年前,我能斗赢你,以后,照样可以。
南宁,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