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也想跟着进去,但她还没来得及跳进大阵就被人闪身靠近,继而双臂一挑,将她横抱在了怀中。
“阿清?”
齐月星眸炙亮,伸臂勾住了白清的脖颈,“你回来啦!”
“嗯。”
白清唇角不由扬起,在众魔卫的惊异与艳羡中抱着她掠空而上,直奔魔阵禁地。
回到喜房,白清抱着她坐在床边,问鸠梨要了一盆热水来,弯腰半跪在地上试了水温,替她脱了靴袜洗脚。
齐月恍然想起来,自己一身魔袍魔靴都被白清给换了,脚上的新靴子在潮湿的药谷里沾了些污泥。
“我听希里说,你把魔药谷扩大了近十倍?”白清抬起一双粼粼凤眸看她。
“嗯,无名说夜冥渊距离永夜城太远,采购一趟很不方便,我们还不如自己培植核种来炼药。”
齐月往后撑着手臂,懒洋洋道。
哗哗水声中,白清捉住她的一只脚,用软布细细抹干她每根脚趾上的水泽。
一缕缕奇异的触感涌上心间,让齐月耳根莫名烫,身子不由前仰,抓住了一截软布:
“我,我自己来吧。”
“我有十日没见你了,阿月。我很想你,我想侍奉你、取悦你。”
白清神色认真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从她指尖缓缓抽走了软布。
齐月脸上飞快浮上两抹飞霞,身子莫名紧绷,指尖揪着被褥,强撑着让他清洗了另一只脚。
擦干了水,白清捉起她纤长莹白的双脚搁到床边,轻声笑道:
“洗好了。我去更衣,等下过来陪你。”
说罢,他吩咐鸠梨取走温水,自己去了隔壁洗漱。
齐月捂脸仰头倒在了床上。这孽障又是洗脚,又是侍奉、取悦的,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深吸了口气,在心中默念了三遍“他在侍奉师尊,我就是他师尊”,方才将嘣嘣跳的心强行平息下来。
等白清换了一身干净黑袍,却见齐月坐在木桌旁,撑着下巴思酌着什么,再耐心地誊抄在清单上。
他轻步过来,伸指抚平她微蹙的眉头,笑道:“你在写什么?”
“魔修祭炼之法。”齐月抬眼看他。
“你要祭炼什么?”白清轻笑,唤鸠梨送一壶魔药茶进来。
“秘密。”齐月又垂下眸子去思酌。
白清笑了一声,俯身捧住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讨好道:“什么秘密,说给你心爱的阿清听听。”
“你倒是挺会往自己身上贴金!”
齐月噗呲一乐,“好吧,这次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我在想,你身上的旧疤都是残留体内的魔煞和魔毒所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噬,是危及你性命的大隐患。但我元海暂时还没恢复,不敢贸然施展治愈术,免得渡了药力给你,所以想先为你准备一两件保命之物。”
白清微抿唇,轻轻摩挲她的面颊,凤眸似一汪柔水:“我知道你心疼我,舍不得我死。”
齐月鼻尖泛起一抹微酸:
“你知道就爱惜些身体,不要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你这以命换命的杀敌之法,总归是隐患太大!”
白清侧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坐了回去,笑道:
“你别怕,再大的致命伤,只要一想到你,我就死不了,我更舍不得你!你活多久我就活多久,若你不在,我就为你殉情,乞求苍天让我下辈子投胎做你的灵根,与你时时刻刻不分离。”
齐月无语。
不过她知道自己上阵杀敌与白清是一脉相承,向来也是以命换命、不死不休,所以这话从自己口里吐出来劝说白清,确实有些违和。
她也不再多言废话,垂眸认真琢磨起自己现在能用的魔族祭炼之术。
魔药茶送了进来,白清斟了一盏给齐月,起身去喜床取来那本录妖册,在齐月身旁静静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