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关系为何从开始之时就必须绑定呢?你有维持的缘由,可能是爱,可能是责任,但你也有离开的缘由啊。如果真是一锤子买卖,从嫁进来后就要从一而终,那你和奴隶没有区别,我和坏人也没区别。
“我想把你当成自己的所属,因此不希望你轻言放弃,可这又像不自信,稍微被违抗一点,我就应激,生怕你离我而去。”前桥自嘲地笑笑,拍他的膝头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想通了,我理解你,何缜,所以要与你商量一下,这件事如何更好地处理。
“因为就目前而言,你被我休掉,会引起轩然大波,这不是搞定何有玫就能解决的,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兼顾各方的法子,不仅让你开心,让我放心,还要堵住悠悠之口。
“我已经有了思路,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
从嫁入府中到现在,她终于肯正视自己的情感诉求,何缜肩头一沉,两滴泪花旋即落在手背。他不肯擦,任由它们滴滴答答,汇集成雨。
“我会给你一个自由的机会,但不是和离,而是伪造你突重病、需要离京静养的消息。”前桥将绢帕递给何缜,道,“五年,我们约好五年,这期间你尽可以新的身份生活,去一切你想去的地方,结识你想结识的人,甚至遇到心仪的女子,也可以尝试接触……五年后我会再问你的选择,如果你决定不回头,那我会对外宣称你重病无治,给你一笔钱,供你养活自己。
“如果你想通了,无论这五年间任何时候,只要你决定回来,我都可以宣布储卿治愈,恢复你的身份……但丑话说在前面,那时储卿之位未必还是你的,毕竟储卿人选涉及诸多政治考量,身体孱弱、离京养病之人,恐怕会引来群臣不安。
“这法子你觉得如何?若你有别的想法,我们也可以讨论。我不想我们的缘分被磨掉,爱被磨光,五年的自处,对你而言可够吗?”
他还能如何?何缜完全没想到前桥会让步到这种程度,感动的泪水早就将绢帕浸湿,他哽咽着找到自己的声音,说:“我没想要接触别的女子,我说和离,也不是要找别人,我只是……”
“好了,不哭了,我知道的。”
“终究是我任性,仙姐,你……”
前桥笑道:“任性就任性吧,说实话,强迫你,要挟你,逼你留下,我也做不来的。我挺喜欢你,若因此破坏了真诚的情感,太得不偿失了。”
看着何缜感动而啜泣的模样,前桥歪头打趣道:“我说我喜欢你呢,你真的不留下?”
何缜抬头,勉强笑道:“我还是想去散心。”
“好啊,没问题,都商量好的,我不会反悔。”看着何缜的笑容,她心头的阴霾也散了大半,原来事情这么好解决,正如孟筠所言,她太把何缜的反抗当成仇敌了。
待何缜把花脸擦净,停止啜泣,前桥又道:“我还有个想法,或者说是提议吧,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不用有压力。”
“是什么?”
“侍寝一次吧,自从你嫁给我,还没正经侍过寝呢。”前桥轻松道,“你可以理解成我很贪心,还是不肯轻易放过你,也可以视为卿子的义务……毕竟你现在还是储卿。”
做一次吧。她邀请自己,是为前一段坎坷的经历告别,也是为今后的纠缠伏笔。
何缜凝视着她,点了点头,前桥于是起身道:“那我明晚再过来。好了,快补一觉吧,都说开了,就不要再难过了。”
她走后,何缜还是忍不住痛哭一场,哭累了就去床上躺着。那夜的梦境繁复,他睡得格外深沉。 ——
4。
两人都睡到正午才醒,似乎把这些时日失去的睡眠都补回来了。为成璧配备的西籍厨子在前桥吩咐下做了满满一桌“家乡的味道”,她尚不知何缜口味,现在问有些迟了,还是决定准备家乡菜,邀请他一起进餐。
两人吃罢,又去陪伴魏珉玩耍,小家伙赖在何缜怀中,嘴巴自然而然去找乳头的位置,然而何缜能提供的乳量已经有限,她没得逞,被丫鬟抱去寻找梁穹。
“你还有一张蓝色奖券,还记得吗?”前桥道,“金丝奖券换了自由,那蓝色呢,你想要什么赏赐?”
何缜沉默地思考良久,最终答曰:“五年后,我再朝仙姐要吧。”
他愿意守约,前桥也笑笑,看着外头的天日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天还没黑,去你院里,会不会太早?”
何缜也看着天日,轻声道:“不算早吧,毕竟还要洗澡。”
她噗嗤一声乐了,道:“好,就去你那儿吧。”
两人头一次在府中拉着手漫步,也头一次在东院吩咐侍从备好浴汤,何缜和她分别洗罢,她去床上,等待何缜身着薄纱,立身恭候。
当她唤何缜入内时,正逢夕阳西下,漫洒金光,何缜半壁身体融成暖黄,微湿的乌也被照得红亮,轻薄衣衫笼着匀称四肢,他走到床前,跪在地上。
“不必如此,起来。”
前桥以为他是按照什么跪侍妻主的古礼行事,却见他给自己恭敬叩头,他跪拜完毕后,道:“何缜有幸识得储君,入府以来,多得关照体恤,甚为感激。无论日后是否有缘,何缜都将铭记储君恩情,披沥肝胆,至死不渝。”
前桥望着他,心生感慨,这就是孟筠所说的另一面——放开他的人,却留住了一颗心吧。她让何缜起来,坐到床边,将床帐围合,拥着吻他。
那张唇柔软,湿润,带着齿盐的芬芳,她将何缜从坐姿吻到躺倒,两人的湿纠缠在枕上与面上,衣衫下隐隐顶出一个轮廓,被她划过的手轻抚。何缜现喘息不用刻意装饰成勾人的模样,因为节奏根本遏制不住,自打两人呼吸相闻,心脏就驰如野马。
他打开身体,任其抚摸,从不久前重新恢复功能的势峰,到微微凸起的喉咙,他习惯性张开双腿,抬起脚踝,却被前桥按下。她散开的衣怀中滑出一双圆乳,向上提了衣摆,分腿坐在他腰间,将那挺立之物压倒在小腹。
“紧张吗?”
何缜咽下津液,摇头道:“我们曾用手弄过。”
“嗯,所以呢?”
“我觉得或许是一样的感觉,因此没太紧张。”
可他明明声音都在颤,前桥笑了:“谁告诉你是一样的?”
他不知那是什么感觉,只能凭借想象安抚躁动,可这回想象终于化成现实,睁眼可视,触手可及。
前桥坐在他视线中央,重量沉沉地压着充血之物上,前后磨蹭,拓宽罅穴,甘雨成霖,溉田润础,他紧咬下唇感受柔嫩将自己寸寸吞没,光滑而敏感的圆头在夹击中前进,深入,与每道褶皱剐蹭爱抚,这感觉与手不同,他形容不来,却知道与任何东西都不相同。
随着她完全坐下,何缜已经躺不住了,他艰难撑起身体,听凭本能晃动腰腹,每撞一下,都像将自己绞烂成泥,喂给对方做养料。奉献肉体,舒爽灵魂,他狂摆着无法自拔,向上挺动不休,心脏如擂战鼓。
前桥却在他最意乱情迷时将他按住,不令他动,反而抬臀欲起,何缜此时呼吸急促到快上不来气,只觉快感一波强似一波,他挣扎着吻她的唇,留着她的亲昵,口中“仙姐、仙姐”呼唤不停,却被前桥躲过。
前桥执意让他别动,随后将身体抬了起来,那高昂肿胀之物顿时从温室滑脱,淬火般惹得他惊叫一声,抓住前桥求恳道:“仙姐别走,别走!”前桥将他抱住,躺在他身侧,轻声安慰道:“我不走,何缜,你得冷静一下,你这样很容易出事的。”
“……什、什么事?”
他急喘似缺氧,前桥是怕他复刻成璧那夜的“悲剧”,给本就容易受伤的心灵多填一道禁疤,于是将他手握着,引导他环住湿润的阳物,附耳柔声道:“我若不拦着你,估计不出几下你就泄身了。你别怕,听我的,先用手排遣一次,再进来时,就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