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接过拍了张照片,而后把设计图递给理师,“改天做好实物后送到工作室。”
理师哪里敢要,这可是钻石手链,“不不不,这个设计图就已经很好了,多谢江先生。”
江尧语气带着庆幸,“收下吧,今天谢谢你。”
理师不再拒绝,道谢后离开了庄园。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去试试骑马?”江尧俯身,声音极其温柔。
和前段时间的温和截然不同。
女孩先是悄悄看他一眼,而后迅垂眸,轻轻颔。
江尧伸出自己的左手,“我可以牵着你吗?”
女孩本能的把自己双手背到身后,不点头也不摇头,但往后退了两步。
江尧知道是自己心急了,“抱歉,我说错了话。一会儿你先试试骑小马,看看喜不喜欢。”
几秒后,女孩点头。
江尧起身慢慢往外走,不动声色的擦了把眼角。
这下午江尧一直陪着女孩在马场玩,她对骑马似乎很感兴趣,骑了小马还想试大马。
江尧摇头拒绝,语气却很温柔,“你已经绕着马场走了三圈,不能再骑了。你的身体情况现在还不能骑大马,会受不了。哥哥保证以后一定亲自教你骑,今天先休息,好不好?”
马背上的女孩又小心翼翼瞧了眼牵马的人,最后不情不愿的点头。
目送女孩进房门后,江尧隐忍了一下午的情绪彻底爆。
一拳捶在墙上,还不够疼,又一拳下去,直到血肉模糊,江尧这才停下动作。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驷城完全没她的信息,为什么被丢在南亚街头,遇见他之前她到底经历了多久风霜。
抬手毫不留情扇了自己两巴掌,为什么没第一时间认出来她,为什么把她救回来了还如此不上心。
江尧控制不住的哽咽出声,寂静的卧室里,男人越哭越大声。
直到深夜,袭击胸腔的各种情绪才终于慢慢平复。
洗去一身的汗和满手血渍,江尧轻手轻脚打开对面房门。
床头柜燃着安息香,口罩放在一边,床上的女孩睡得比较沉,江尧缓缓蹲在床边,小心翼翼扒开盖住脸的被子。
刻进脑海里的那张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眼眶不受控制的红,鼻尖酸涩难挡,胸口闷得快要窒息,他的宝贝到底遭受过什么。
按照他现在的年纪,阮兮现在应该是28岁,可她看着好小,还比印象中的她矮了许多,皮肤的蜡黄褪去后是久晒成伤的黝黑。
这和记忆中的她完全是两个人。
江尧坐在床边地板静静的看了一整晚,直到凌晨4点,他才拖着麻又疼的腿回到自己卧室。
从这天开始,江尧不管去哪里都带着阮兮,每天他只会花小部分时间处理工作,剩下的时间他都会带着阮兮到处游玩。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离开,有限的时间里他要用尽全力让他的宝贝好起来。
接下来他花了三个月时间带阮兮游遍了欧洲各国,两人的关系也在朝夕相处中亲近了许多。
“这几个月还比较争气,长了些肉。明天我们去做个体检,看看身体恢复情况,如果恢复良好的话,我明天教你骑马,还有打枪,打架,这些你想不想学?”
阮兮浅浅点头。
江尧揉揉她的头,见她只轻微抗拒,对自己这几个月厚脸皮的行为感到满意,总算在慢慢接受他。
他俯身歪头,嗓音带笑,“什么时候能喊我一声三哥?或者告诉我你的名字也行。”
江尧虽然笑着,心却在滴血,他的宝贝不知道多久没有开口说过话。
“好了,不逗你了,赶紧回房睡觉,明天我们去医院。”江尧温柔催促。
正要直起身帮她开房门,一声很轻很哑的声音传来,“三哥。”
和记忆中清冷的软软的嗓音全然不同,她的嗓音好似被烫过一般,沙哑,粗粝。
江尧怔住,几乎要泪目,再次摸摸她的头,“真乖,去睡吧。”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下去,阮兮的体检情况好了许多,作次数也越来越少,江尧轻轻解开绑住她手腕的丝巾。
语气心疼又抱歉,“很快就不用再绑手了,再忍忍,辛苦你了。”
阮兮先是摇头再是点头,好久之后,她沙哑的嗓子慢慢吐出两个字,“不苦。”
江尧眼眶又是骤然一红,老天,能不能让他代替她受这些苦。
接下来一个月,阮兮严格按照医生的二轮治疗方案做,整整一个月她没再作过。
江尧实现了他的承诺,花了一周时间,教会她骑马,还是成年马。
他还在庄园设了一个打靶场,教会了她用各种枪。
功夫上他不太会教人,于是让向彬教了三个月后他再次接手充当阮兮的陪练。
如此又过几个月,迎来了华国的新年时间。
江尧昨晚熬夜工作,所以起得有些晚,刚下来便闻见一阵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