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路,像是被缘分缠着走,两人竟再没分开,一路同行。
傍晚时分,他们找到了一间废弃的小屋。
喜羊羊放下行囊,先去屋外抱了些干燥的干草铺在地上,又捡来枯枝,用打火石生了堆火驱潮。
“还有点干粮。”喜羊羊从行囊里掏出两块面饼,递了一块给菱太狼。
“你师父没教过你,别对陌生人这么好吗?”
菱太狼接过面饼,低头咬了一小口,含糊地开口,语气里没了往日的戏谑,多了几分随意。
喜羊羊转过头,蓝眸里映着跳动的火苗:“你不是陌生人。”他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又补充道,“至少现在不是。”
夜里起了风,吹得小屋的破窗户“吱呀吱呀”作响,漏进来的风带着凉意。
菱太狼靠在墙角假寐,余光却瞥见喜羊羊悄悄起身,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她,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地上的陶罐,“哐当”一声轻响,吓得他立刻僵在原地,紧张地看向她。
菱太狼闭着眼,唇角却悄悄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好笨的少侠……
外袍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青草香,混着火堆的暖意,裹着她的身体,竟让她生出几分久违的安稳,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次日清晨,两人刚走出小屋,就遇到了一队押送货物的商队。
商队领见他们腰间佩着兵器,模样不像坏人,连忙跑过来,非要塞给他们两块银锭,请他们护送一程。
近来这一带不太平,常有山贼出没,他们实在放心不下。
“抱歉,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不便……”喜羊羊正要拒绝,手腕却被菱太狼按住了。
“有钱为什么不赚?”她冲商队领笑了笑,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出的妩媚,却又不失分寸,“不过我们有个条件,路上得管饭。”
喜羊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好点头应下。
行至半路,果然遇到十几个山贼拦路。那些人拿着刀棍,嗷嗷叫着冲过来,看起来凶悍,实则没什么真本事,不过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喜羊羊拔剑出鞘,银光一闪,便精准地挑落了最前面那名山贼手里的刀。
菱太狼则身形飘忽,袖中的软鞭如同灵蛇般窜出,专挑敌人的手腕、脚踝这些薄弱处抽去,既不伤命,又能让人失去行动力。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山贼就被打得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跑了。商队领感激涕零,非要拉着他们留下喝庆功酒。
席间,菱太狼端着酒碗,忽然看向喜羊羊,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喂,小少侠,敢不敢比划比划?”
说着,她借着酒意捏起一枚花生,轻轻一弹,便朝他脑门掷去。
喜羊羊偏头躲开,花生“啪”地砸在身后的树干上。他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筷子,语气带着几分应战的认真:
“赐教。”
两人以筷为剑,在桌案上你来我往。筷子碰撞出清脆的“嗒嗒”声,招式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菱太狼的招式刁钻灵动,喜羊羊的则沉稳扎实。最后一记硬拼,两人的筷子同时断成两截。
“平手。”菱太狼仰头饮尽碗中酒,脸颊泛起红晕,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喜羊羊看着她眉眼间的鲜活,忽然觉得,这“妖女”也并非传闻中那般冷血可怕。
果然,江湖传言不可尽信。
离开商队后,他们在一处溪边停下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