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得到了假期,那么就绝对没有推辞的道理。
我看了扉间哥一眼,已经在心中雀跃地盘算接下来要做多少有意思的事情,同时不动声色地缓慢向后平移,生怕他突然反悔:“……那,我先走了哦?”
“嗯。”
扉间哥此刻已经低头继续处理材料,他的心思早就没放在我的身上,听闻我说话后只是淡淡地点头。
末了,才补充一句:“下班的时候记得回来签到,自作主张做多余的事情,不要在村子里做没必要的文化宣传工作,不要去骚扰正在老老实实地工作的人,也不要向小孩吹嘘你之前在火之国国都的‘英勇事迹’……”
虽然我觉得自己行事准则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扉间哥显然一点都不那么认为。
他每叮嘱一句,我的脑袋就往下耷拉一点。
等到他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罗列了一遍,而我的娱乐活动几乎全部都成为了禁区。
这和把我关在办公室里有什么两样?
我如同霜打的茄子,蔫答答的小狗,沮丧地应了一声:“我已经长大了……”
扉间哥察觉到了我的不满:“长再大也不稳重,况且,我给你放假不是让你出去玩的,只是让你去多逛逛,多看看。”
“出去逛逛和玩有什么区别?”
“嗯?”扉间哥加强了重音。
“我明白了。”
我立刻回答说。
尽管我确实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但是长久有柱间大哥不读空气的惨案在前,不由得让我早早学会学会了机敏地察言观色。但是扉间哥的下一句话就让我从被约束的低落情绪中脱离出来
“叫你准时回来是让你接我下班。”
我的脸色立马就随着这句话变得十分光彩。
无缘无故获赠一个假期是件稀罕事,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扉间哥叫我接他下班就更是一件稀罕事。
大家都知道,忍者虽然是一个正式职业,但是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工作作用域和内容。
放在战国时期,只要雇主给的价格合适,忍者就什么都做,根本就没有什么上班下班、放假调休的概念。
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什么时候就可以回家;什么时候有活,什么时候就带上忍具去干。
等到木叶创建,忍界和平以后,忍者这个群体才正式有了上班和下班的概念。可大家虽然没有了一个具体的雇主,但是职责所包含的范围却越来越大,渐渐地无所不包。
扉间哥也理所当然地越忙碌,理论上他是存在上下班这码事的,但实际上却不尽然。作为一个研出飞雷神这种忍术的男人,可想而知他对学术研究方面上多么缜密而精益求精,追求时间的利用效率是多么一丝不苟。
一头扎进实验室里几天见不着人是常态,忙碌的时候用飞雷神和影分身穿梭在各个地点也不稀奇。
让我准时来接他下班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同时透露了三个信息。
第一,扉间哥决定按时下班。
第二,既然他特地叮嘱我来接他,就绝不至于说我们俩用飞雷神匆匆赶回家完事。今天的天气很好,我们兄弟俩将会在夕阳的余晖下在街头慢慢散步贪心,将度过一段温情时刻。
第三,扉间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心里有我!
我走在街头,一边思考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点头。
虽然扉间哥爱我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虽然接兄弟下班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是生活中,无论我爱的人显露出多少次同时他们也爱我的迹象。
这无一例外都会让我感到非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