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肖立早,江子木一拍脑袋,甚至笑得更开心了:应该有一段日子,不用担心那货又拿“蛊毒”说事儿了。
说起来,自从那夜通了电话,肖立早似乎真的从自己平平无奇的世界里消失了,要不是银行余额那多出来的好些零,江子木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跟那位爷从未产生过交集。
此时的肖立早,正坐在保姆车上补觉。自打单方面宣布再不插手江子木的生活,这只哈士奇就像转了性,每天不是在练习室,就是在声乐教室,不是在工作,就是在上工的路上。两点一线,单纯乏味,机械枯燥。
高大山扫了眼后排的肖立早,吞口吐沫,想要开口,思忖再三,还是把厉丰事故的消息囫囵咽了下去。
啧啧,说还是不说,都是问题。
“滴嗒。”
高大山点开了车载广播。
“本台最新娱乐新闻放送,自昨夜新生代爱豆明星厉丰受伤入院以来,已有大量粉丝自聚集在其所在医院楼下,折纸送花,拉手幅喊口号,给进出的其他医患及家属造成困扰。同时据某小区物业举报,一群年龄不大的粉丝群体在周边徘徊,意味不明。小区物业报警后,经出警人员问询确认,为citya1k同好群,沿江徒步为厉丰祈福,后在小区外短暂停留,不存在针对任何人的集结滋事行为。”
“接下来,送上一曲厉丰的《危险关系》,衷心祝愿他早日康复,为我们带来更多的好作品。”
高大山咂咂舌,寻思着这循环播报来的不迟不早。
某只枣揉揉惺忪的睡眼,在脑子里把刚刚隐约听到的新闻反刍了一遍。
“厉丰生病了?”
“额……算是吧。”高大山给的答案模棱两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啥叫算是?”
“他……昨晚有活动,不小心从升降台掉下来,貌似关节脱位了吧。”
“昨晚?舞台事故?”肖立早一双鹿眼瞪的像铜铃,“我怎么不知道?”
高大山一脑门子官司:亲,这些天是怎么过的,您要不要自个儿琢磨琢磨呢?天天清晨出来,夜夜凌晨回去,今天下午能提前下工,我简直感激到要扛一整扇烧肉酬神。
工作成狂也就算了,您老网聊不参与,手机全静音,纸媒不看,流媒体不听,除了唱歌跳舞彩排训练,您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工作上的大事小情都让顾姐找我通传。
夸您老2g网络,都算是激进了;史前时代的霸王龙都过不了这么清淡的生活好伐。
“就你这与世隔绝的状态,除了备战音乐剧、筹划新专辑,还能知道些啥?”
话音将落,高大山一顿,不管肖立早想不想听,又自顾自替兄弟鸣起不平来。
“舞台事故也算常见,厉丰这资历的,一夜之间整这么大阵仗,真够离谱。”
“想想枣子你,从出道到现在,医院都进了多少回了,哪回像他这么劳师动众大力宣传的?知道的是脱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截肢了呢。”
一听厉丰这名字,肖立早的神经就一抽一抽的。高大山的踩一捧一,内里的偏袒不言而喻。不过厉丰,或者说他经纪人的这波炒作,也算是娱乐圈的基操,老油条们早该见怪不怪了。
“好不容易又出了个热点,可是让他给逮住了,给几个大粉知会一声,离得近的、有钱有闲的粉丝们,连夜就去包围医院了。”
“后续再出个新闻稿,把粉丝安抚劝回,面子里子都有,口碑热搜全赚了。”
高大山很少见的翻个白眼,气得后槽牙痒痒。
肖立早听着前头一番絮叨,倒是反常的笑了。
“别动气,不至于啊哥们。”
“怎么不至于?一想到他跟江子木我就上火。”高大山着实被禁言太久,话赶着话,开关一开,嘴头一次跑在脑子前头,连带着把前夫哥爆料的事儿也抖了出来。
“说来也巧,厉丰那头刚澄清了恋情,网上立马有人爆料,把江子木从小到大的情史分条列举,每一条都是泣血控诉,直指江子木是克夫命,借了历届男友的运数,这才让自己顺风顺水时运高涨。”
“虽然这帖子没多长时间就被删了,但是瞧瞧,厉丰这次一出事儿,不是正好两相印证?”
“等会!!”
肖立早突然的一声喝止,把高大山吓得一激灵。
借运,克夫,这两个沉重的字眼,打着旋儿在肖立早的脑子里野蛮冲撞,当跟意识最深处那个“改命师”的头衔叠加糅合的时候,命运某一处卡住多时的齿轮,终于咬合成功,吱吱呀呀转了起来。
“这爆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