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依旧坚持:“要处置宝珠,也得咱们家的人在场,太子一不是宝珠撞下去的,二也没有什么大碍。就算尤三公子伤的厉害无法来赔礼,宝珠应该来啊。不管怎么说,咱们都不要乱走动,待会儿原路回去便是。”
随便你们怎么弄,我自咬定青山不放松。
……
晋王被撩得起了火,“这小娘们还真难缠,怎么都骗不来。”
看看沙漏,“不能再拖了,只能来硬的。”
锦衣公子起了疑心:“她竟一次都不上当,是不是早有提防?难道她早已料到咱们的打算?”
晋王冷静下来:“你细细说说。”
锦衣公子道:“定北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当然不是个傻的,会不会觉这次寿宴另有玄机,她们才处处小心?若是有心算无心自然容易,可对方有心就难办了。别的不怕,就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晋王若有所思。
耶律骨扎冷笑道:“缩头缩尾岂能成事,定北侯才带人劫了我的财,害得我没钱在朝中打点,他哪有功夫管后宅的事,要是我猜得没错,火烧质子府只怕也是他干的。
那和尚如今还被困在庄子里送不出去……再这么拖下去,对我们太不利了。”
晋王轻敲桌面:“稍安勿躁,小不忍则乱大谋。”
耶律骨扎腾地起身,粗大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杯盏响成一片,咬牙切齿道:“顾靖晖在塞北能打胜仗是因我大哥死了,父主太伤痛,才让他占了个便宜。
大兴答应我们克扣军饷和粮草也迟迟没能兑现,不然顾靖晖早就死了,还能叫什么战神!”
锦衣公子慌忙来劝:“这是在京城可不是在塞北,还是要从长计议。”
耶律骨扎喘了几口粗气,粗野的眉头皱起,双眼如野兽般锐利,紧盯着晋王,盯得晋王抵挡不住,方才嗤笑一声:“呵!你,不会是怕了吧?”
晋王强撑:“笑话,我怕他做什么,我是亲王,他不过是个侯爷,一介莽夫罢了。”
“你不怕你倒是上啊!”耶律骨扎痛心疾,头上的小辫都在颤动:“若不是太子不行,怎么会轮得到你。那女人是定北侯的软肋,有个三长两短,定北侯必会失了分寸,哪里还会关注到我们,假和尚也能逃出去了。
你别以为这都是太子和我的事,没有太子在前面顶着,你哪有出头之日。”
太子和晋王之间那点事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父主又不止他一个儿子。可是没有一个像大兴的太子那般孱弱无能,也没有一个像晋王那般阴险狡猾。
凭什么。
大兴朝却能繁荣昌盛,他们耶律氏人却被赶出了塞北之地。
苍天这是在给他成为狼主的考验吗?
总有一天,他会夺回塞北之地。
见他就要狂,锦衣公子赶忙上前轻抚他结实的臂膀,“少主不要怒,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有一点没做干净,晋王就不好交代了。”
又对晋王道:“少主所说也不无道理,定北侯夫人还在二门处,咱们动作快些,便能将人强虏了去,生米做成熟饭,谅她不敢作声。”
晋王点头:“那本王就蒙上面,先破瓜再说。”
锦衣公子旋即明了他的打算,笑得下流猥琐:“还是你有办法,事不宜迟,我这就命人在二门处收拾出来一套厢房,人家头一回,你也别太粗鲁,免得日后不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