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禾花是一个没有大主意的人,最后对着派出所的老民警道:“你看这孩子这么可怜,你们想想办法把他安置一下,这大冷的天,你看他还穿着单鞋,单裤子。”
闻言那老民警抬起头来,看着禾花,朝那派出所的小民警看了一眼,然后就说了。
“这在外头,我们没一个月,少说,有2o天,都要跟他见面,可是有什么办法?我们只能看着他,给他吃一顿半顿,这我们的帮助只能解决面前的困境,让他饿不死,但是长远来说,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呀!!都是养家糊口的。谁有闲钱?”
派出所对于禾花来说,就是当官的人,官家的人,所以这时候禾花又道:“那你们都是大人物,想想办法呀,总不能看着这小伙流落街头吧,这万一遇到个坏人—”
禾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老民警直接打断了。
“想办法,我们想什么办法?“”
说着那老民警伸出自己的手摊在禾花的跟前,禾花直接一个机灵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听见那老民警言语。
“他爸妈,都不对他费心,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当官的?我们都是小喽啰,手可没有那么大,这可是个大工程。天天的这种事情,我们见多了。”
这民警说的有那么一些道理,但是禾花很是不满,不愿这个民警说,他爸妈都不对他费心这句话。
所以禾花当即生了气,也不愿意再和这个老民警搭腔。
气氛似乎是僵在了这里,小民警看了老民警一眼,“师傅,那我们走吧!”
然后又对着那个小少年道了一声,走!
小少年没说话,也没动。
禾花见状对着那个小少年道:“走,你跟姨走!”
原本都已经上了车,准备锁车门的小民警,这时候探出来脑袋,又看了身旁的老民警一眼,然后问:“国良,你认识他吗?”
那个叫国良的小少年看着禾花,随即又低下了头,见状,那小民警从车里面出来,对着禾花道:“”刚好碰到当面,你是陌生人,我们也不好让他跟你走—没事儿了,大姨,你赶紧回去吧。”
袁浩又对着那少年国良道:“国良,赶紧走,过时不候啊。”
那小少年终于有所松动,伸手去拉后面的警车车门。
禾花一着急脱口而出。
“”怎么不认识?他身上还穿着我的衣服呢!”
听见这话,那少年的眼神随即变得冷漠,马上上手就要去脱那件外套,甚至国良对禾花的好感一下子降到了冰点,而且直接是负值,比喜马拉雅山上的积雪还要冰冻。
但是禾花显然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话已出口,表达的又像是这个意思,但当时禾花还没有意识到,那叫国良的小少年心里对自己的误会,只继续道:“”我们认识!我就是前面转弯那个街口大饭店的,不信咱们这会儿你去问问!”
国良停下了,将外套脱掉的动作,他在禾花的激动里面似乎听出了别样的味道,所以没有上车,一直就是手扶车门的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在东营酒店做什么?”
老民警这时候从车窗里面伸出脑袋。
这若是以往,禾花早都吓得要死,可是如今的这一刻,禾花却像个斗士。
“禾花,后厨洗碗。”
这若是旁人问的话,禾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城里做的工作,可是这一刻,禾花几乎于是抛开了所有,说的雄赳赳,气昂昂。
老民警的手指在车窗夹缝的玻璃处敲啊敲,然后歪过脑袋,朝着少年国良问话。
“你同她走吗?国良。”
国良又用余光看一眼禾花,然后嗯一声。
老民警扬了扬下巴,示意小民警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