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有所耳闻的陌生名词于脑内清晰地呈现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
衔蝉郁闷至极,却闻芬利突然大声宣告道:
“虽然没有手套…但吾依旧要向你起三级决斗审判!”
尽管前不久才被砍断手臂,但她还是悍不畏死地冲上去与那怪物硬碰硬。
就算身上很快又挂了彩,也无半点退缩之。
衔蝉表情复杂地看着缠斗的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巨大的无力感紧扼住了他的喉咙,使他感到窒息。
那半人半蛇的东西不是可以交流商量的善茬。
因此芬利的那句话明显是说给他听的,摆明了是不希望他插手。
而三级决斗是netq协会特有的委托方式,一对一单挑,既决胜负,也决生死。
芬利是以命相搏,要干那以卵击石的事。
这行事风格真是跟她本人一样的耿直偏执。
衔蝉虽怕死,但也决不会放同伴单打独斗。
既然好说歹说芬利都不听,那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唉,黄泉路上有人相伴,倒也不算孤单…
想到此处,衔蝉握剑的手不再抖,面上的惶恐也逐渐被坚定所替代。
「为何犹豫?」
只是他错失了帮忙的时机,随着那怪物的唆使,他身后不远处低头宕机的镰刀使徒陡然有了反应,持刀朝他劈来,令他根本腾不出手去顾及芬利的情况。
芬利的确是感觉不到疼痛了。
就算肢体被斩断,身上出现大创口,也能于顷刻间迅恢复。
可优秀的自愈能力却无法弥补悬殊的实力差距。
她的体力是有限的,被灵活的蛇玩弄于股掌之中,没过多久就手脚酸软,一招一式都软绵无力,难以造成有效伤害。
在第五次被那如钢鞭似的蛇尾抽倒在地后,她趴在地上大口喘气,仰头直视那居高临下欣赏猎物丑态的蛇。
她呸出一口血沫,愤恨不已地开了口:“既然你执意要拿吾来当那耗子戏弄…就别怪吾临死前也要啃下你的尾巴…!”
那怪物闻言放下了武器,游走到她身旁,歪头看她。
尾巴则正好放到她面前,有节奏地轻拍着地面,似是戏谑地挑衅,又似是无奈地妥协。
不是要啃么?
啃吧,啃掉后,就得乖乖追随吾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