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那他究竟去了哪儿…”
安吉尔自然不知戈尔斯坦的有何居心,他被强行捞回的理智本岌岌可危,此刻根本无暇去怀疑对方话语的真假。
“看来你一直在自欺欺人,那么,我将助你打破梦境。”
戈尔斯坦对安吉尔其实并无太多恶意,若不是部长的指令,她是坚决不会与对方正面对上的。
她也着实不忍看他于迷雾中苦苦挣扎。
于情于理,她都会成为刺破对方幻想的那柄利剑。
“吾很遗憾地告诉你,他于二日前就已死去,死于那光芒绽放的前夕。”
安吉尔怔住了,蛇尾僵硬地垂在身下。
他花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来消化这条消息。
“怎么可能…根本,根本就没有异想体奈何得了他。”
也许是情绪激动,他挣扎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的血迹。
“咳…你…我无法信任你…”
但他很快又无力地垂下了头,目光散,直愣愣地看着地面上晕染开来的血迹。
“这的确令人难以理解。”
剑客脸上的笑意被疤痕所扭曲,瘆人怪异,“但…如果我还知道更具体的细节呢?”
“…什么?”
确定安吉尔并未因失血陷入昏迷,戈尔斯坦将她“亲眼所见”开始道出:
“诚然,从理论上来讲,薄暝员工在任何异想体的面前都尚有一战之力。
沙利叶也确实并非殉职于镇压工作,他的死分外蹊跷——我们是于t-o1-68的收容单元内现的他。”
戈尔斯坦将安吉尔面上的错愕尽收眼底,“我们粗略勘察了现场,收容单元内并无明显的打斗痕迹,因此排除了t-o1-68单杀薄暝的推断。
但这并不能说明t-o1-68与他的死完全无关。
他当时正躺于黑白灵柩之中,t-o1-68则站立于灵柩旁,疑似在为其进行默哀…”
“够了!我不需要无效信息!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即便被怒不可遏的安吉尔打断了报告,戈尔斯坦也没有不满,而是听话地按对方要求那般缩短了言论:“尸身姑且算是完整,也无明显的致命性外伤,因此初步判断为心脏骤停。
若想要知晓详细准确的死因,只能依靠解剖来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不过,就算解剖了也管不了多大用处,毕竟人死也不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