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什么?”
“没、没什么哈哈…”
只是一对上戈尔斯坦的目光——哪怕对方面无表情,她刚刚的自信就立马散了个七七八八。
科长大人是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也许自己刚想前往的地方真的有什么危险,比如一支可怕的粉红色史莱姆大军正待在必经之路上,就为了埋伏她这种路过的倒霉蛋。
直觉就算再玄乎,也只不过是一种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感觉而已。
她怎么能以这种不准确的感觉来质疑科长大人?
芬利敛起了眼中的惶然,深吸一口气,小心地眨了眨眼,企图让自己看上去与平常无异,“吾会听您的…您是要去下层部门执行工作吗?”
二位拟态员工心照不宣地没提起之前所听到的“研部叛乱”的通告。
数根锋利的西洋剑漂浮在戈尔斯坦的周身,如拉满的弓弩一般,时刻准备依持有者的意思刺穿敌人。
“不错,binah部长要求吾…要求我去处理某个不稳定因素。”
研部的部长…
芬利与衔蝉默契地选择低下头,装作无事地没提出任何异议。
“祝您武运昌隆。”衔蝉这般客气地说道。
“…您会回来吗?”芬利则小心翼翼地问道。
“…若不幸有再次见面的机会,你们最好离我远些。”
戈尔斯坦难得存有几许迟疑的回答令二人面面相觑,不解至极,却又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不敢询问原因。
前科长看出了他们的不安惶恐,但还是用着简单的措辞,轻声解释道:
“到了那时候,你们所见之人就不一定是我了。”
气氛一时凝固到了极点,仅余广播中的杂音回响于长廊之中。
衔蝉抽了抽鼻子,挤出了细碎的呜咽声。
芬利的眼睛睁大了,欲言又止,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吾等知道了,您请放心,如果没出事的话,我们会遵照您的建议,好好待在这里的。”
戈尔斯坦注视着芬利比以往少了几分光彩的眸子,嘴角的疤痕微微抽动,最后也只留下了如自我劝解似的告别:
“我的孩子啊…再见。但愿那时候的你们,都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