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回荡耳边。
“逃婚,二少爷,秦夫人,秦爷,书童沈秋……”
提取出这些关键词,再结合同知微、殷梨之后的接触、言行,今日暗中窥视所见秦家四子秦魁,一条完整的故事线便呈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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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可以确定的是,我与殷梨在这七情之域当中,确实有扮演对象!”
“根据线索可推,秦家二子秦梦林,也就是秦香玲的父亲,在年少之时便因逃婚,带着书童沈秋离开秦家来到这景明府,也是我现在所居之地。”
“最后与同样逃婚的皇家公主洛知微相遇,最后擦出火花走到一起……”
“而我与殷梨所扮演的,正是秦梦林与他的书童沈秋……”
如此,一切都明朗了。
“所以我才会说出“陪她演戏比站桩打拳还累”以及使用“内力”招式这种凡俗武学,还有之后面对殷梨喊我少爷时,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因为我就是秦梦林,殷梨是我的书童沈秋,所以一切都很正常!”
“至于为何在刚进入这七情之域时感受到黑暗吞噬的危险以及路人的指指点点,则是因为当时的我们都是“外来者”也就是观众!登上戏台之后却没有戏服,所以被恶意笼罩。”
“但当我们踏入这小院之后,“戏服”也就自然而然穿上了,所以之后无论我们做什么,也再没感受到危险,因为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被套上了一层外衣。
换句话说,我和殷梨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其给影响了!所行所做,皆不由心!”
推算到此,哪怕是一直压抑情绪的江言也不由感到全身刺骨的冰寒!身上好似穿着无数根透明的提线,绵延升空隐入未知深渊。
可笑,当时他还道常人如戏子,身心不由己,而自己此刻的表现,又与他人何异?
“呵呵……原来脱困之机,就在初入之时……”
“而今,身披“戏服”己不由心,非得等到这台戏唱完不可……”
“但到那时,这戏服还能再脱下嘛?”
想想自己之前对锦绣坊被困之人的评价便知,这戏服一旦穿上日久,哪怕最后脱下去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它在无时无刻的渗透、扭曲着自身的生灵之根,若非江言修为有成主观烙印大道,加之又有沈茗外力相助,怕是不比殷梨好到哪里。
须知,殷梨所修,对七情之道的承载与耐受,绝非他能比。
连殷梨都被扭曲成拉拉了,换他来?算了吧……
略微抑郁了一会后江言便重新振作。
愁眉不展犹豫不前不是他的作风,于是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开始思索破局之道。
“先,我需知晓,这场戏得演到什么时候,结局是什么?万一是坏结局,我该如何处理?”
“第一,通过结果推过程可以先排除坏结局,因为秦梦林至今还活的好好的,并且育有一女。”
“其次,根据我的感受来看,这场戏想必会很快到底末端……”
江言此话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根据的。
按照他所代入的人物性格来看,前日里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轻佻了。
是的,轻佻。若秦家那两名侍卫所言不虚,这秦梦林此时的性格应该是高冷,淡漠,级天才人设。
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才对。
哪怕面对的对象是洛知微这种清新脱俗的人物,也应当不会似他这般,仅几个晚上便能达到“坦诚以待”的地步。
实在是太快了。
而知微的反应更证明了这点,仅仅是一个不算太亲密接触的互动,就足以令一名尊贵的公主对他产生一丝情愫嘛?
知微从最开始时的满不在乎甚至还怂恿殷梨去追他,到之后的萌情愫心生好感,再到高潮时按耐不住,亲自逼迫自己表明决心。
这一系列的举动,明显不可能是短短几天时间便可达成的!!
现实不是游戏,不是一夜情,不是头脑一热甩完一炮提起裤子便走的露水情缘,而是需要考虑方方面面。
成亲前的阻碍,成亲后的困境,以及需要试探有无共同经历磨炼的决心,这都要时间来催化。
短短几天?呵呵,原谅江言不自信,至少他是没遇到过的。
是以,江言推测自己目前所经历的种种,皆是“剧情”的关键节点!
他所经历的,无一不改变、影响着知微的内心。
“若是我的一切推测全部正确的话,那么知微……就很有可能是留下七情之根刻痕的主人!但这太过匪夷所思了,我一时还不能接受……”
“洛知微……皇帝的第七女……最宠爱的女儿……”
江言喃喃自语,而后皱起眉来。
“秦香玲可以无视秦府那诡异小院的影响,甚至她随便的一句话都可以使他人免除影响得以入内,这种态度,很大可能就是秦梦林与知微后来的女儿。”
“而我最初乘船抵达景明府时,也有听说秦府与皇族有些关系,可以在皇戚士族所掌握的码头中分得一席,这些足可见朝廷对秦家是容忍的。”
“但……我却从没听说过,当今皇帝有什么第七女,连传闻都无。倒是秦梦林的正妻,听井边洗衣大婶八卦说,在诞下秦香玲后便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