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问他考的如何,避免破坏他过年的好心情。
吃了午饭孩子们便拉着他们的江舅舅去做花灯去了,昨天简芸浅带着他们去买了不少材料回来,他们还想着元宵节把家里挂满自己做的花灯呢!
简芸浅和魏书朗一直没有对老人说要去琼州的事儿,一直到过了十五,他给启程忙不下去了才对老人说了这事儿。
周氏不知道琼州在哪里只关心道:“芸芸跟着我吗?老太婆我怎么安排?”
魏书朗摇头,“我先去,那边安排好了再回来接你们。”
江诗韵自然是知道琼州,当初前夫简建锡还差点分那边去了,还是花了不少银子才活动到别处去的。
可以说那地方比简连瑀现在的所在地还难搞!
她看着女儿女婿欲言又止,过了许久才叹气道:“不能避开吗?难怪这段时间总觉得你们怪怪的。”
魏书朗依旧是摇头,“家里得劳烦岳母和祖母多费些心了!”
江诗韵叹一口气,“这一下子家里一个顶事儿的男丁都不在了,我。。。”
她看了一眼简芸浅,“不然让芸芸带着你去?我和你们祖母带着孩子们回乐县去,那边有你外祖一家在也没人敢欺。”
江诗韵不知道女儿的能量比女婿还高,担心女婿走后被人刁难,也担心人走茶凉那大人物忽略不管他们,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全身而退的方法了。
简芸浅不知道她脑袋在想什么,拒绝道:“基业基本都在这呢?怎么回去?乐县虽然有外祖家在,但那边并非我们的地方,县官不如现管。。。
回去定然会牵动某些人的利益,到时候没准还得连累外祖家被人针对的。”
江诗韵叹一口气,“我也舍不得这边,可是女婿不在,难不成这边的人就不会为难咱们?咱们一堆儿妇孺的!”
简芸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母亲莫不是忘记咱们是攀上大人物才留下来的?夫君给是人做事的,若因为他的暂时离开那些人就任由我们被欺凌,也难免叫人寒心。”
江诗韵是当过知府夫人的人,但她也是跟着前夫从底层爬上来的,自然也知道那些弯弯绕绕。
她总觉得这边大人物多自家女婿官职也不高,在外头一直都谦虚的很,闻言呐呐道:“是我想岔了,见惯了卸磨杀驴的事儿,就担心起来了。”
简芸浅依旧没有告诉她他们的靠山便是皇帝本人,只笑着道:“母亲就当夫君借调出去办差去了,别的还是照旧!
且夫君这次出去又升了一级呢,若非是家里孩子们多,我们也该跟着过去见他一展雄风的!”
又升了一级?
那不是和前夫哥巅峰的时候一样了?!
江诗韵惊喜的瞪大眼睛,“你怎么也不早说!”
简芸浅依旧是笑:“现在说也不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外放官员不如京官值钱呢,就是品级听着好听罢了!”
江诗韵瞪她一眼嗔怪道:“知足吧!女婿这是年轻有为!”
等人散了她又找简芸浅劝道:“女婿年轻力壮火气旺着呢,你们夫妻分离也不是事儿,要不你还是跟着去吧?如你两个嫂嫂那般,孩子留这儿我给你看着?”
见女儿不为所动,她咬牙,“若你担心我对孩子不够上心,那我把那脂粉铺子给关了!”
简芸浅失笑,“不至于!但我还真走不成,为大人物卖命的可不止你女婿一个,你女儿也是领了任务的,去哪里干什么不是女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江诗韵张大嘴巴失语,心道死丫头你们到底瞒了多少事儿!
简芸浅避开她的目光,“母亲不如关心一下表哥,马上就要张榜了,若入围表哥该准备殿试了。。。
如今朝中缺人,估计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殿试之后没准马上就会授官了。
不拘是落榜还老家还是上榜去上任,舅舅舅母不在,您这姑姑都得帮着准备起来了。”
江诗韵想想也是,女儿不想她插手他们的事儿,她也伸不进去,管不了干脆就眼不见为净了!
送走魏书朗第二天,恩科张榜了,江斯牧榜上有名,不过是吊车尾上榜的。
江诗韵高兴的很,一直在家里走来走去,对天空拜了又拜,“江家列祖列宗保佑啊,斯牧也中了,斯理以后也是有帮衬了!
以后兄弟俩和我连瑾和连瑀一般互相扶持。。。。。。”
相当江斯牧本人却冷静许多,且他还愁起来,他这名次是不可能留在京都的,下任的话少不得花钱打点,恩威并施,不然工作施展不开,但他没银子呐!
本想着回去带着家里改善经济情况的,如今倒还指望家里帮衬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