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继续瞪她,“你就打算天天躺家里了?丫头婆子哪有家人细心,你瞧菱悦那会儿遭多大的罪,过来养了多久才养好的?”
简芸浅摇头,“那可不一样!”
那边宅院大加上唯一管孩子的主母不上心,不就生奴大欺主的事儿了。
且祸头子是简连俊,那家伙眼光奇差!
叫周氏叨叨了几句,简芸浅还是让她安心去玩,孩子在家安稳着呢,孩子没必要栓裤腰带上。
“你就作吧,哪有你这样当娘的!”周氏气呼呼的走了。
简芸浅摇头笑道:“予霖和茂霖都是我教出来的,他们哪里会叫弟弟妹妹吃亏?”
两个大的有责任心着呢,每天回来都会操心弟弟妹妹,下人哪里敢糊弄?
小夏哪里敢说主子的不是,只能提醒:“莫爷和傅家那边又来催了呢?”
简芸浅不为所动,“催呗,跑空次数多了也就不来了!”
她才回来京都不到一个月呢,皇帝和傅王他们有几件事儿是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
虽然她只是小卡拉米,但她也不想亲力亲为,那两位是手里能人多的是,真不差她一个,她就偶尔刷刷存在感就成了。
见主子不高兴,小夏也不敢再说下去,转移话题道:“听说傅公子纳了两名美妾呢?傅夫人不高兴当众闹了起来,外头没少看笑话,说傅夫人庶女上不得台面。”
简芸浅算了一下才问:“傅家小少爷是和胖胖一般大吧?”
“娘亲!胖胖,这!在在!”
魏明浔在攀爬呢,听到他的名字以为娘亲在叫自己,马上应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活动了起来,两个小丫鬟在一旁小心的看着。
小夏盯着看了一会儿,见他抓的极稳才放心扭头继续道:“比咱小少爷小上半个月呢,听说肚子又怀了一个,满月了傅少爷才纳妾的。”
简芸浅总说自家小门小户不和高门大户比,加上一直没有搬进大宅院里,小夏对商业并不是十分敏锐,并不清楚自己主子的生意做的有多大,还真当简家就是普通的小官宦家族了。
她撇嘴道:“人高门大户的,怎么可能和咱小老百姓一般一夫一妻!别的人也没说错,庶女果然不能和嫡女相比,若那位嫡小姐没出事儿。。。
额。。。听说那些大户人家的少奶奶,都是怀了身子就给爷们安排通房妾室的。
那位一点儿也不自觉,傅公子等她怀了第二个孩子坐满月了才纳妾,已经十分敬重她了呢!”
“小心祸从口出!傅家哪里是你能讲究的!”
简芸浅呵斥了几句,又道:“哪个女人愿意把丈夫拱手让人的?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你瞧我们家的男丁纳妾了没有?
你跟着我出去,难不成没瞧见那些乡绅家成群的姨太太?
男人纳妾无非就是利益或是好色,少操心别人家的事儿!”
魏书朗
小夏被训的灰头土脸的,呐呐的退了下去看孩子去了。
她就不该说啥纳妾的事儿!
她家姑爷如今已经是正六品的官员,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他们在昌县的时候,那县令也不过是个七品官罢了,能力平平家里也没有恒财,但人家后院七八个小妾呢!
周氏悄咪咪的观察了几天,现没她在虽然孙女也不怎么管曾孙们,但还真没出什么事儿,便安心的又出去‘打工’去了。
简芸浅罢工在家待了大半个月,居然连帝皇都惊动了。
帝皇下衙门巡视的时候见到魏书朗还问了两句,说有甚要求可以提,魏书朗只得诚惶诚恐道不敢,他总不能说妻子纯纯就是犯懒吧!
下班回到家,魏书朗把这事提了提,然后道:“若实在没了目标不想出去了,那不如我们给小胖子添个弟弟?”
简芸浅朝他翻了个白眼,“感情孕期难受睡不好觉的不是你!”
魏书朗轻咳了声,“我也就说说,总得给你找个由头不是,若说你病了,没准明儿太医院就得出动过来会诊了。”
聊了几句简芸浅才问:“新帝不打算开恩科了吗?我以为初秋的时候就会开恩科的呢,这马上都要入冬了。”
原来的那一世,确实是秋季开的恩科,且是新帝登基不久就公布出来的。
之前也是想着恩科的事儿,六表哥江斯牧才留了下来,如今迟迟没有消息,他又再次请辞,说想回去陪老人过年,又说家里在开山种植想回去帮忙。
其实是他这近一年的时间得了许多心得,着急回去鞭策兄弟们,给兄弟们开个小灶,让他们明年也冲一冲考个秀才举人出来。
江家到了他们这一辈兄弟就有十来个,但几乎是两极化,他和三哥读书还是比较顺利的,不到三十就考得举人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