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江姨估计破茧剥丝知道了些事儿,瞧着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了。”
简连瑾和简芸浅神色难看,兄妹对视一眼,过了一会儿简芸浅才开口道:“侍奉婆婆是儿媳妇该做的事儿,还有哪有不给儿媳妇搭把手的?
母亲也不能把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全推我这女儿身上,这也太过分了!
我这身体生完孩子之后也吃不消了,明儿就派人去清州府把母亲接来,该她这儿媳妇、祖母做的,她得接回去!”
简连瑾点头,“我外放的事儿也已经定了,年后就得走,那边苦寒,比连瑀那边也不逞多让,带着孩子去我也不放心。
若母亲过来帮忙,那我便能安心闯荡了。”
简连瑾不仅了解自家夫妻,更了解自家母亲。
不让妾室生子已经是母亲的最高容忍程度了,如今父亲闹出这些事儿,还如被下了降头似的沉迷其中
若他们这些还子女的不作为,那么母亲的结局只能是郁郁而终。
说句很现实的话,若父亲没有卷入派系之争站他们对立的位置,生这样的桃色事件,他可能会劝母亲隐忍,会选择委屈母亲。
但在京都待了两三年,卷入了派系之中,虽然他们依旧还是小人物,但知道的多了,他且得为自己为妻儿着想。
简建锡选择的人,在他们眼里毫无悬念是必败的,他现在能做的是先把母亲拔出泥潭!
商量好派人去接江诗韵的事儿,大家也就散了。
回到房间简芸浅才叹气道:“站在你们男人的角度,你是不是觉得他背叛我母亲不过是小事儿?
他们成婚二十多载,我父亲又处于这样的位置,在外头有一二桃色事件是正常?
是不是觉得母亲小题大做了?”
魏书朗马上摇头,“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我站芸芸你这边!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和我好好过日子,我们直接除了孩子再不会有别的人!
不要说纳妾,外边的女人再美再妖艳我也不会多看两眼!”
简芸浅取笑道:“若上面派你出去任务,让你必须牺牲色相把任务完成呢?”
魏书朗把她拉到怀里,笑道:“傻瓜,答应我以后少看那些穷酸书生写的无脑书!
解决问题的方式千千万,除了夫妻之间,官场战场色诱是最低端的手段!”
父亲死后,他和母亲同时被父族和母族放弃,是岳母收留了他们,助他进学,助母亲开了绣坊让他们母子重新有了家有了生计。
母亲病危的时候,也是岳母在鼓励他,在帮忙张罗找名医救治母亲
若不是岳母,他也不会有今天!
如此大的恩情,他又怎么会共情岳父,觉得这只是一个是男人都会犯的小错?
魏书朗揉揉简芸浅的脑袋,叹了一口气,“我明儿叫管家多请几个工匠尽快把隔壁修整好,等母亲来了就让她住隔壁,这样她会自在许多。
中间的墙就不打了,开个边门即可”
江诗韵虽然是简芸浅的生母,但母女俩错失多年,情感上自然和周氏没有办法比的。
魏书朗想的透彻,正好年初的时候隔壁举家迁移要把房子出售,他们家孩子逐渐大了,人口也多了起来,便显得拥挤了。
隔壁来找,他们半点没有犹豫甚至没有还价直接就买了下来。
如今看到倒像是为江诗韵准备似的的。
简芸浅并没有意见,“等母亲适应了,就把孩子们都赶过去,咱们也清净清净!”
简菱悦已经是个小活泼爱笑的小姑娘,其他人都走了后,一开始家里只剩下两个孙女,江诗韵对她们也上心的很。
后来要忙小儿子小女儿的婚事,丈夫又开始变得‘上进’,里里外外她需要忙的事情就多了起来,对两个孙女自然就忽略了许多。
那些下人惯会见风使舵,见状便开始偷奸耍滑,还吓唬两个小姑娘不许告状。
两个孩子也才三四岁的年龄,能懂什么?
特别是后来简连俊订婚,简菱悦被他的未婚妻丢下人工湖险些淹死,小孩儿变得畏畏缩缩如惊弓之鸟。
邹氏把人带回京都之后,本来是养在她那边的,当平平过了许久的‘独生子’生活,霸道的很,连姐姐都不让,怎么会让着她这个堂姐。
只要邹氏把注意力放在两个女孩儿身上,他就开始作妖。
加上还要管理店铺,还有处理官舍那边复杂的人际关系,邹氏一时心力交瘁,整个人快憔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