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老一小居然是奔着京都去了!
找到小予霖写的那封歪歪扭扭的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查到两人的痕迹的时候也是第二天,那会儿祖孙俩至少已经走了百里之远!
简建锡本就因为春汛的事儿上火,因为老母亲的事儿一着急直接就病倒了,幸亏江诗韵想起女儿留下的救命药,给他服下,过了两天人才缓了过来。
家门都是妇孺,唯一的男人病倒直接就错过看最佳的拦截时间,就再也追不上!
衙门的事儿太多,小儿子又不得用,表侄又没培养出来,身边也没其他子侄可用,无奈只能让莫问沿路寻去,又加急给京都那边送了信,一家人除了几个年幼的孩子都没了笑容。
京都那边接到来信的时候派去接老太太的人已经出两天了。
简连瑀吓的要死,就抱怨了简芸浅两句,“你看你把老太太和小予霖的心都养野了!这一老一小真是胆大妄为!”
真急死人了!
简芸浅也着急,江诗韵他们定然不会给老太太太多银子的,按老太太释放天性之后的花钱度,这会儿手里定然没几个银子了!
周氏一个老太太最多是吃些苦头罢了,但小予霖这孩子机灵可爱,若落了难简直就是给拐子送人头!
没办法,他们在京都也没有人脉,只能拿着祖孙俩的画像求助傅家去了。
州府那边,莫问收到消息把怀孕的妻子送到简家,寻了之前结识的浪荡子,带了十几人租了马匹就朝着京都的方向追去。
州府里有田坚在,又有简家盯着,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问题的。
眼下要紧的是把人寻到,这外边哪里有那般太平!
周氏手里的银子确实不多,她这段时间享受惯了,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结果才两三天时间手里的银子就散光了,于是只能跟着商队的护卫和镖局的镖师吃喝。
坏就坏在他们路上遇到了土匪,虽然过程有惊无险,但到底货物出了点问题,
商队内部出现了内鬼,排查清除之后他们决定改变更换路线去另一个城市把货给出了,然后再进些别的货物继续赶往京都。
这么一耽搁前往京都的时间就得多花十天半个月,交了保护费的散客商队都退了他们钱,把人护送到下一个镇上让他们投靠别的商队去了。
到了周氏这就难办了,他们的马车还是租的,出了事故大车店要加钱,她哪里还有钱?
谈崩之后他们就分道扬镳了,祖孙俩加上两个随身的小丫鬟,这样的组合简直就是肥羊,商队还算仁义没有把他们丢了。
见周氏愿意,就仍带着他们,不过这老少只能跟车和货物坐一起,两个小丫鬟也得帮忙干活什么的。
只要不让她干活,周氏是无所谓的,而且她也不是没吃过苦的人,就当是另一种体验吧!
最主要,带着曾孙子,她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莫问这边边走边打听,直到和京都那边的人汇合了也没寻到了,他们才知道出大问题了。
原来是商队那边刻意清扫了痕迹,加上一老一小很少出现在人前,商队又把给他们买了普通的衣裳,两人被打扮的像是普通的农家老太太和小子,一点也不起眼,注意他们的就更少了。
去京都的路错综复杂,老太太和小予霖又没有接受过特殊训练,哪里知道要留下暗号痕迹什么的。
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莫问不敢把这消息告诉清州府那边,只能往京都送信。
这下京都那边简连瑾三个中了进士都高兴不起来了!
大家都知道他们家里的事儿,除了必要的宴会,谁也没有过来约他们。
名单出来后还有一次考试,这次事关以后的官职和岗位,几个男人只能静下心来准备,别的事让简芸浅操心去了。
这个考试只需两天时间,从考场出来,婉拒了同窗小聚的邀请,简连瑾带着弟弟和妹夫直往家里奔。
“如何?有消息了吗?”
简芸浅摇头,“没有呢,我这两天静心分析了一下,我觉得祖母他们定然还跟着商队。
我寻人了解了一下那支商队,说是三个当家的在闹分家呢。。。
之前打听到的消息不是说是路上出了意外,就把这些随行的散户给打了吗?
大车店那边也说小老太吝啬啥的,我估计是祖母手里头的银子都败光了出不起钱才闹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