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垣,你的事犯了。”
“什么事?”
“还装,杀人!”
“哦,我杀了二千多人,你说谁?”
差役们不信,“吹什么吹!”
山崎摊手,“要不然你们觉得,我们是怎么带着粮食牲口走过灾区的?磕头过来的?”
“哎?”差役愣了,陶府上下也愣了。
陶家人倒没什么感觉,都知道。
“行了,我先跟你们去县衙,爹娘,你们不用担心。”
“好。”陶立夫妇是真不担心。
“娘子,你继续安排年事。”
“是。”
陈凝璎对这同床共枕的夫君,突然觉得很陌生。
山崎去了县衙,在堂上看到一个破碎的家庭,衣衫褴褛的妇人孩子。
差役想禀报,县老爷先拍惊堂木了。
“堂下何人!”
山崎依礼跪了,“小人陶垣,见过大人。”
“陶垣,这冯刘氏状告你杀人,你可承认?”
“可是在隔壁州?”
“大胆,不管在哪里,杀人就是杀人!”
“天灾之下,粮食紧张,她的夫持刀抢我粮食,我难道该把粮食给他?”
“冯刘氏,这可是真的?”
“民妇不知道,就算如此,也可以不杀人。”
“确实。”县老爷再拍惊堂木,“杀人虽情有可原,但杀人就是杀人,陶垣你可服?”
“服,不过账不能这么算。”
“哦,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这一路杀了一千多抢粮的山贼路匪。”
“啊?”
“这账算起来,大老爷是支持抢粮?”
“啪!”县太爷火大的拍惊堂木,“陶垣,公堂之上,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山崎拱手,“是不是真的,大人,派人去隔壁州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啪!”县老爷再拍惊堂木,“本官自会查,不过陶垣你杀人,证据确凿,就此签字画押,押入大牢。”
山崎站了起来,“大人,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想讹多少钱,您直说。”
“荒唐,给本官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