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显然是知道内情的人,整件事说的非常细致,跟长孙冲争佩佩的人是个江南富商,这人身家颇丰,出手极为阔绰,而长孙冲出来玩本就化名,那富商自然不知道赵公子会是国舅爷的儿子,当今皇后的侄子。
青楼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个消金窟啊!
在青楼比的是什么?钱财啊!
俩人为了佩佩争风吃醋,片刻的功夫长孙冲就被江南富商给压住了。
他长孙家再有钱,能有人家江南富商有钱?更何况,长孙家的钱,他长孙冲还不能大笔的动用。
要说坏事儿就坏事儿在看热闹的人里。
这江南富商是不认识长孙冲,可在场的有人认识长孙冲啊。
长孙冲在长安城里那是什么身份?能咬牙在青楼里丢了脸面?
那江南富商背后应该也有些人脉,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在平康坊南曲还敢那么硬气。
钱财上,长孙冲肯定是干不过那江南富商,可真想在长安城里跟他长孙冲掰手腕儿,区区一个江南富商,可能吗?
长孙冲不但叫人把那江南富商给打了个半死,最后还把人扔进了大牢里,那府上至今仍在牢狱之中。
“人为什么还活着?”房俊疑惑的询问。
按说,争风吃醋这种事儿,最终的结局就两个,要么长孙冲教训对方一顿,让对方知道知道在长安城里到底谁是大小王,把丢了的面子找回来,然后把对方踢出长安城。
要么,长孙冲一怒之下,直接弄死对方,一是泄愤,二是立威。
把对方扔进牢狱之中,这操作属实有点儿迷惑,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完全可以通过此事来搞臭长孙冲的名声。
“此事奴婢也只是听说。”莺儿低声说道,“据说,那富商得知赵公子的身份后,立刻求饶,当时赵公子已经起了杀心,后来还是因为佩佩帮那富商求情,赵公子才饶了那富商一命,但条件是,那富商每年必须上缴大量钱财,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房俊恍然大悟,合着长孙冲把那江南富商当提款机使了?
“若是如此,那富商应该被秘密囚禁才对,又怎会被放到牢狱之中?”房俊又问。
莺儿解释道,“这也是富商每年上缴大量钱财的条件之一。富商的家人必须确保那富商还活着,才会继续给赵公子送钱。所以,富商的家人每年至少要去牢狱之中探望富商两次。”
房俊点头,这样的话倒是说得通。
只是没想到,长孙冲竟然会为了钱,妥协这种要求,真是太自大了。
现在看,李泰应该早就捏住了这个把柄,但碍于尚未与李承乾撕破脸,且一直想拉拢长孙家,故而隐忍不,现在他与长孙冲矛盾激化,李泰便顺水推舟,将这致命的刀柄递给了自己。
既卖给了我一个人情,又借我的手肃清了夺嫡路上的绊脚石,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奴婢觉得,这件事他们能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莺儿眨着眼睛看着房俊。
房俊皱了皱眉,“怎么说?”
”主人恐还不知,赵公子与佩佩如今已经有了子嗣,佩佩本人也被赵公子接回了府中。“莺儿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想用娼妓来毁主人声誉,我们也同样可以用佩佩青楼的出身,毁了赵公子的声誉!”
“奴婢知道两个人,在这件事上可以帮到公子!”
房俊勾了勾嘴角,虽然不知道这是李泰的意思,还是这莺儿自己想出来的主意,但不得不说,这件事,房俊本也打算这么干!
不过这件事也不急,终归要等到冬狩归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