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罐头】
那些在地下室被折磨至死的女巨魔,尸体不会被丢弃,而是由鱼骨的特殊部队拖进暗巷深处的加工厂,熬成肉糜、装进罐头,贴上“血脉魔力补充剂”的标签。
这就是与【海星罐头相同的【补魔罐头】。
这些罐头在亚猫贵族圈无人问津,却成了巨魔奴隶群落里的“刚需”。
奴隶们捧着冰凉的罐头,还要对着送罐头的人弯腰道谢——他们以为吃了同类的肉,就能增强血脉魔力,不用再受冻挨饿。可没人告诉他们,罐头里浸着血神的诅咒:
吃得多了,部落里生出女巨魔的概率会越来越高,而这些新生的女巨魔,沾染诅咒后成为“血神女武神预备役”的可能,也跟着翻了倍。
这哪里是“补充剂”,分明是鱼骨设下的恶循环:巨魔奴隶吃罐头→部落多生女巨魔→女巨魔因诅咒成预备役→要么被抓去当“消耗品”送进猫爪咖啡厅,要么死了再做成罐头。
到最后,巨魔部落成了鱼骨的“自动供给站”,源源不断为他的欲望输送“原料”,而奴隶们还在为能抢到一罐“魔力罐头”而庆幸,连自己是在帮着鱼骨压榨同类都不知道。
鱼骨对此心知肚明,却乐见其成。
他借着姬-莎“稳定族群”的指令,把这份恶包装成“资源再利用”,连向姬-莎汇报时,都能说得冠冕堂皇:
“巨魔部落人口稳定,可供给的劳动力与特殊战力(指血神女武神预备役)充足。”
可没人知道,这些本该拥有成为血神的女武神资格的女巨魔,早已被神皇剥夺了晋升可能——他们的“资格”成了泡影,最终下场不过是沦为亚猫族贵族泄欲望的奴隶,被拖进猫爪咖啡厅的地下室,重复着被折磨、被丢弃的命运。
没人敢拆穿他——姬-莎在联邦分身乏术,审判庭只看“不越界”的表面,而王都里,鱼骨的兵权与暗势力早已织成一张网。
他坐在地下室的主位上,看着奴隶们被拖拽进来的模样,又想起巷子里争抢罐头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曾经的小丑靠命运翻身,却把权力变成了放大恶的镜子:
亚猫族学人类的“文明”,没学会平等,倒学会了更隐蔽的压榨;
他靠姬-莎的信任掌权,没想着护佑族群,倒把同族(亚人)的苦难,变成了自己欲望的养料。
这条被命运偏爱的时间线,终究没让他成为治世能臣,只让他成了更精致、更恶毒的掌权者——而那些装在罐头里的血肉与诅咒,终将是这条“文明”路上,最刺眼的讽刺。
……
“咚咚咚——”
四声沉闷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宴会上糜烂的喧嚣。
门外人未等主人应允,便径直推门而入,如一道冷刃劈开了这场淫乱的酒色图景。
“摄政王大人,您的宴会恐怕得暂且搁置,有要事需您处置。”
闯入者语调平淡无波,正是遍布猫爪咖啡厅、却从无人敢轻慢的看板娘。
“放肆!都说了休沐之时勿提公务!”
鱼骨眉峰紧蹙,语气里满是上位者的不耐。
身为亚喵族王国一人之下、万猫之上的摄政王,他日日被冗杂政务缠身,难得偷闲享乐,此刻指尖捏着鎏金酒杯,指腹用力摩挲着杯壁纹路,指节泛白,眼底却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警惕。
“是关于女皇陛下的事。”
看板娘话音落时,眼瞳中倏然亮起一抹妖异的紫色光痕。
那抹紫光如冰水浇头,瞬间浇灭了鱼骨周身的慵懒。
他喉结滚了滚,面上仍强撑着傲慢,扬手对四周的侍从与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巨魔厉喝:“都给我滚!
今日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再扰我清净,定要你们好看!
此刻是公务时辰,谁再逗留,以忤逆论处!”
侍从们早被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拖拽着尚存气息的巨魔躬身退去。
待殿门重重合上,隔绝了所有视线,鱼骨脸上的倨傲瞬间崩塌——他膝行两步,猛地跪伏在看板娘膝下,方才还带着威慑力的身躯此刻缩成一团,像只收敛了爪牙的猫,额头轻轻抵着对方的裙摆,姿态卑微到了极致。
“陛下息怒,方才人多眼杂,臣不敢失了摄政王的体面。”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刻意的急切,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衣料。
“可是人类联邦不满我们与血族通商?
还是他们要对我族强行征收什一税?
这些琐事臣本欲明日处置,绝不敢劳烦陛下分心,臣为帝国鞠躬尽瘁,绝无半分懈怠……”
他絮絮叨叨地念着,字字句句都在塑造“忠勤权臣”的模样,仿佛方才宴会上的荒淫只是权者的“偶尔松弛”,可藏在袖中的手却悄然蜷缩——那是他压抑野心时的习惯动作,既怕被看穿心思,又难掩对权力得失的焦灼。
“你那点心思,真以为能瞒过我?”看板娘,或是说女皇绯红·莎的化身,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冷意。
亚喵族境内每一位看板娘,都是她以“幻魂之术”造就的容器,意识通过族内的幻术灵魂网络实时共享,鱼骨的算计从瞒不过她。
“你满脑子皆是自己的权位,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让这摄政王的身份更‘合法’,牢牢攥紧手中的权力罢了。”
“臣……臣不敢!”
鱼骨的声音陡然拔高,却难掩底气虚浮。
他伏在地上,后背绷得笔直,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他本是永安公爵不起眼的次子,在贵族继承序列里毫无分量,如今权倾朝野,全拜当年巨魔入侵所赐。
那时绯红氏亚猫族贵族死的逃的,我流落民间,是你趁机拉拢残部建了复兴社,又借复国之战“躺赢”大权。
你早该清楚,这权力是侥幸,更是我用尊严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