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被那位神皇当作棋子,完成仪式后便被丢弃在这个时间线。
在这里,我的魔音开始失控。那些巨魔被我感染,成了我的同类,可血神的诅咒也随之而来:
那些符合人类审美的女巨魔,竟成了亚苗族奴役他们的理由。
亚喵族本是爱好和平的种族,甚至曾和我们一样饱受压迫,可现在,他们却成了新的奴隶主。
我还想反抗。
可神皇的存在压制着我,诅咒缠着我。
我坐在堆满同类尸体的垃圾场里,指节抠进满是血污的泥土,看着族人一个个在奴役中死去,只能吸收着魔音带来的、重组的怨念——我在等,等一场能点燃血色之火的契机。
然后,命运之外的变数来了。
那是域外神明曾经的血神的意志,我很好奇曾经能在虚无当中有所作为甚至能毁灭无数位面的血神。
祂竟然只剩下那一颗残缺的意识,似乎的本尊被某种未知的存在所吞噬。
他的残缺的意识被眼前这个奇怪的皮套鲨鱼人所塑造成了两把利刃。
而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曾经作者的气息,但那不是普通作者的气息,是背叛者是毁灭这个这个宇宙4个恒生世界的背叛者猎魔人。
而我,黎戈-卡尔,终于要做个了断。
我曾有过荣耀,有过失望,有过颓废,可我从未后悔——我能通过紫雷大刀的“问心关卡”,就证明我的执念与心性足够坚定。
我缺的,只是掀翻命运的勇气。
眼前的皮套人,是让我妥协、将反抗的使命传承下去的契机,还是让我亲手斩断所有过往的终局?
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再做命运的影子。
……
“唉,这些亚喵族,实在矛盾。
他们本是爱好和平的种族,如今却成了压迫者的一员——虽说展露了本性,但至少比人类好上些许。
那些人类会在自己的宅邸里修建隐秘通道,专门用来折磨他们选中的猎物。”
“可亚喵族呢?虽说比人类‘文明’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眼前的皮套人,正是狂血鲨刃-海鲨霸拳,鲨刃姐。
此刻她身处一条陌生的后巷,这里遍地都是女巨魔的尸体,且每具尸体上都留着特殊伤痕,像是被某种刑具折磨过,透着一股变态的嗜好。
更让鲨刃姐在意的是,她在这些尸体上感受不到任何怨念的痕迹——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这些情绪彻底吸走了。
不过这并非最关键的,此前鲨刃姐就吐槽过,她一路探查亚喵族的府邸,既没感受到怨念,也没察觉到那个“特殊存在”的踪迹。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亚喵族的领把所有癖好与怪癖都集中在了这些咖啡馆里,连那些邪欲与隐秘交易,都藏在咖啡馆的地下室中——正如她方才感知到的那样。
说他们文明?
可他们对巨魔奴隶的折磨,与人类相比不过是换了种形式;
说他们不文明?
他们至少没像人类那样偷偷摸摸,反而摆在明面上集体施行。
当然,鲨刃姐此刻没空纠结这些——她是真的“饿”了。
她身上承载的血神意志,本就象征着反抗与对压迫的颠覆,需要吸收被压迫者的反抗意志来强化自身,也唯有这种情感,能让她感知到存在的实感。
可如今,这些本该存在的反抗意志全被吸走了,而眼前这些被汇聚起来的情绪,正指引着她走向目标。
她望向尸体堆中那处隐秘的魔音源头——那里,正是黎戈-卡尔的所在。
此刻的黎戈-卡尔异常颓废,身上印着特殊的天鹰印记,那些印记像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捆住。
她盘坐在同类的尸体上,面无表情,周身却缠绕着化不开的煞气——那些煞气,全是从同类被亚喵族折磨的痛苦中,凝出的怨念与业力。
“哎呦喂,这不血神的女武神吗?
该叫你格罗马仕-地狱咆哮。
还是该叫你黎戈-卡尔?
怎么,几天……不对,我们没有见过……
不过是经历过一卷的变化——曾经孤傲如野狼般奔驰在德拉诺草原、撕裂巨魔的战歌氏族大酋长,当年多狡猾的狼啊!
如今竟像条丧家犬似的,缩在这儿等死?”
鲨刃姐盯着眼前吸走自己满心期待的反抗情绪的黎戈-卡尔,半点儿好脸色都没有。
她的话没了往日颠倒磁场的简洁与癫狂,反倒裹着层茶里茶气的尖酸,像根软刺似的扎人。
“你不觉得你这语气特毁人设?
好歹是磁场的‘天杀武神’传道者,本该像那天杀霸者般疯得张扬,现在倒像个扭捏作态的表子。”
黎戈-卡尔抬眼扫过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也没客气,直接回怼。
“毁人设?
我本就是张没染过色的白纸!